这是一间小而雅的卧房。
寝床上的女人伸了懒腰,缓缓坐起。
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但是身体却酸酸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碾压似的。
那女子身上只着一件紫罗兰色的肚兜,及缎面白色裙衩。
墨色的长发似流苏般的泼洒开来,白皙的双手裸露在空中。
姜汐瑶醒了醒脑袋。
不对,这不是她家,更不是她的房间。
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一切那么不同寻常。
“嘎吱~~”
推门而入的丫鬟,端着洗铜盆,“小姐,您醒啦?”
“您睡了两天,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小姐,小姐。”丫鬟走过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
犹如苍蝇般的声音叫着她,刚睡醒的姜汐瑶听起来尤为聒噪。
“什么小姐?“刚睡醒的姜汐瑶口气不耐,口气稍稍有点不耐烦,”你叫我什么?”
眼前的人叫自己小姐,让她睡意全无。
“小姐啊。”
春竹伸手摸了摸姜汐瑶的额头,“没有发温病。”
姜汐瑶闪了闪双眼,“什么温病。”
“奴婢探了探您的额头,并无发热,奴婢以为小姐发温病。”
春竹耐心解释。
姜汐瑶这才知道,她说的温病,就是现代说的发烧感冒。
“小姐,今儿您要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奴婢怕您起身不了,万一皇后娘娘怪罪……”
春竹面露难色,“奴婢这才叫您起身,梳洗打扮。”
姜汐瑶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嘶——”
哎呦,好痛!
真的很痛,肉疼。
她不是在做梦?
也不是梦没醒,而是真的,实实在在的痛感。
“你说我是谁?”
“小姐,你是小姐啊。”
春竹笑了,“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睡傻了?”
“不不不,我叫什么?”
这下,春竹慌了,“小姐,您不会真的睡傻了吧?”
春竹欲哭无泪,好好的小姐,一觉醒来跟陌生人似的。
“您叫姜汐瑶,是姜府的嫡二小姐。”
春竹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千万不要吓奴婢。”
小姐怕不是脑袋撞坏,连自己也不认识,好像连她春竹也不认识了。
姜汐瑶环顾四周,仔细瞧了瞧。
此时,自己坐在木雕壶门床上,四周是紫粉鲛纱帐,往前七步,柔软的青色帷幔将寝间适当隔开。
她坐着的壶门床遒劲古朴,曲直相济,整个寝间颜色鲜明又不失清新活跃。柱顶圆材包顶,直直落落下,上舒下敛、内向平仄,异常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