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彼此没了秘密？”沈仙眼前一亮。

“对。”剑道一点点头。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气氛陷入死寂。

许久，剑道一摇摇头：“不知道。”

如他所说一样。

嘴型确实纹丝未动，但声音却清晰传入沈仙脑海。

“不对，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不甘心？”

“你知道什么是残魂吗？”

“不知道。”

“残魂是灵魂的一部分，往往因为战斗等原因受损，才会导致部分魂魄缺失，一部分记忆也会因此消散。”

剑道一缓缓道：“我的不甘来自灵魂，跟记忆无关。”

沈仙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剑道一再次摇头。

沈仙有些失望：“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所以反过来，我说啥他就信啥，反而可以利用……我其实是你的主人。”

剑道一：“……”

心里想法和嘴上同步。

沈仙说完便立马觉察出来，顿时无比尴尬，连连摆手：“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这么说吧，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神霄剑道。”

剑道一沉声：“你若愿意为我查明真相，这把剑归你也无妨。”

“可以。”

沈仙尽量不去想，减少思考时间。

“但我要学你的神霄剑道，以及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很简单，你只需默念离开，龙吟剑自会送你出去，但学习神霄剑道需要剑心资质，而你并没有……”

随着剑道一解释。

沈仙顿时一愣，心里想法脱口而出。

“不能？那我可不管了。”

剑道一面色一怔，立刻改口。

“倒也不是不能修炼。”

“你撒谎！你刚才还说我没有。”

“我撒谎……不，我说你能修，你就能修。”

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

沈仙忽然觉得彼此都没有秘密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不，话套出来了。

“你不用骗我，龙吟剑已经认我这个魔修为主，是你亲口说的，所以接下来，就算我没有剑心资质，也不妨碍我离开，对吧？至于帮你查明真相，顺手的事，所以大家坦诚一点，我到底能不能修炼。”

剑道一叹了口气。

“不能。”

“离开！”

沈仙默念一句，登时天旋地转，再睁眼已然回到原本的身体。

手中握着龙吟剑，身上趴着双禾。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纠结在一起，像是被暴雨打湿的小草。

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在微弱的光线下，犹如一道道晶亮的小溪在肌肤上蜿蜒。

“晦气。”

沈仙上辈子吃饼吃的够够的，什么再写两年材料，就能晋升。

神霄剑道听起来美好。

但就是挂在驴脑袋前面的胡萝卜。

糊弄牛马的鬼话，谁信谁傻子。

他没好气的甩了一下龙吟剑。

突然，嗖的一下，一道白光飞出，劈在对面石壁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痕。

惊得沈仙目瞪口呆。

再甩一次，又是一道白光。

继续甩，白光又现！

“剑气！”

沈仙惊喜不已，这下弥补了他缺乏远程对敌手段的短板。

“就算面对血煞宗的人，这下也不惧了。”

“你高兴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