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把方便面吃个底朝天,连汤汁都没放过。
吃完还不忘把大瓷碗扒远些,它心想:虽然味道难吃,但比起屎强了那么一点。
春离这会后悔能听到它的心声,一脸尴尬道。
“那个,我不是很会做吃的。不过肥仔你放心,跟着我,我肯定不会饿着你,以后带着你去隔壁蹭饭。”
小黑狗头一回吃这么饱,两只前爪狗模人样地放在胸前。
“这个名字难听死了,你看我这样子养得肥吗?换个名字!”
“你想叫什么?”
“战神。”
春离:“……”
就它那风一吹就倒的四条腿,打得过谁?
还战神,战损肯定很高。
“我可是黑狗,能驱邪避祟。”
这个法说春离认可。
全身乌黑的狗,通常有驱邪避祟的能力。
可是她是妖,根本不怕邪祟。
小黑狗似乎也反应过来,眼前这妖的确不需要它这种能力 。
又故作深沉说:“隔壁那人,咳……我是说萧然,他不简单。”
春离翻了个白眼。
傻子都能看出他很有能力。
想到昨夜它怂出天际的表现,和今天大言不惭的狗东西截然相反?
春离零乱了……
她清清嗓子,用一种听上去不是那么讽刺的声调问,“你是被吓死的?”
“呸,我是饿死的。”
它堂堂黑狗,若是被传出吓死,名声还要不要!
“知道了,小黑。”
狗:“……”
好吧,总比肥仔好听。
……
……
傍晚,春离带着小黑雄纠纠气昂昂出门。
这小区养狗的人也多,不过这个点遛狗的都是些退了休的老人。
老人聚在一起,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春离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正听到老婆带着五个哥哥破门而入,把奸夫和淫妇堵在床上的关键时刻。
脚下突然有东西在扒拉。
春离的八卦之心被高高吊起,根本不在意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不断催促:“然后呢……快说嘛!”
那个身材瘦小满脸表演欲的老婆子,看了春离一眼,“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是新搬来的。”
老婆子哦了声,突然神经质的拍着大腿,“哎呀,看我这记性,忘记给乖孙做饭,想听后事如何,明天再来!”
众人:……
春离:……
不带这么坑人的!
老婆子像怕被人打似的,扒开人群,飞一样跑掉。
春离听得不上不下正难受。
低头一看,是自己捡回来小狗,耷拉着耳朵,像是被谁欺负过。
春离连忙离开八卦现场,带着它来到一处花坛前问:“怎么了,你被别的狗打了?”
小黑怎么好意思说,是别的狗嫌它丑,都不跟它玩,不满地‘汪汪汪’叫出几声。
春离觉得它骂得可真脏,一本正经地出声安慰。
“别气,咱们不和它们斗。等过几年我带你回梨花山,我去长老那里拿些宝贝给你吃,多活个百八十年不是问题,不比它们这些凡物强?”
小黑眼前一亮:“真的?”
“如假包换。”春离拍着胸脯保证,“有一回,长老路过一处养淡水珍珠的地方,看到堤坝草丛里,有两只刚出生的黄鹂饿得叽叽叫,给他们喂了点梨花山上的露水,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两只黄鹂生出灵性,成了妖。”
小黑:“……”
这也太玄了吧?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就在这时,春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看到萧然,她就觉得肚子饿。
刚想叫住对方,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开过,挡住萧然的身影。
紧接着,从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和旁边的人说:“老爷,店里那小孩说少爷应该回家了。”
旁边那人额宽面英,一脸威严正气,听完点点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要不您在车上等,我先上去看看少爷在不在家里。”
春离看到西装男人,指的正是萧然家的窗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