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暖背脊僵硬，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攒紧。

好一会儿，她转过头去，目光掠过来不及收敛得意神色的徐芬，盯着姜正峰一字一句地说道：“跪下道歉，决不可能！除非我死！”

徐芬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话音一落，立即颤抖着手指向她，控诉：“姜忆暖，你做错了事还这个死不悔改的态度，真是太让我们寒心了！菲菲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她这个小姑娘这么残忍！你好狠的心啊！”

有姜忆暖的态度在前，又有徐芬煽风点火在后，姜正峰气得呼吸不畅，大步上前，扬手又是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的脑袋打偏过去，那半边脸更是肿得不成样子。

姜正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冷漠无情：“那你就去死吧！”

那你就去死吧……

姜忆暖垂着眼眸，沉默地咀嚼了两遍这句从她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忽而低低一笑。

这笑声，沙哑，空洞，还有些难听，在医院这条墙体粉刷得洁白的走廊上，无端让人背脊发寒。

徐芬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往姜正峰身边靠了靠。

姜正峰还犹自在愤怒，看她的眼神，像是真恨不得她马上就去死一样。

“姜忆暖，不想死就给我滚进去好好道歉！要是惹菲菲一点不快，你别想好过！”

姜忆暖一身诡异的气息，正要抬眸，亲自动手做点什么，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