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带着秋月回到景阳宫,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坐下,长舒一口气。春华连忙端来茶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事情办妥了吗?”
安陵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自然是办妥了。”她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齐妃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好笑。”
春华和秋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秋月鼓起勇气问道:“娘娘,您为何不趁机除掉齐妃呢?”
安陵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宫墙,“齐妃虽然愚蠢,但她还有用处。”
春华不解地问:“娘娘的意思是?”
安陵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齐妃此次行动必然是受人指使,你们猜是谁?”
秋月和春华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回答。
安陵容轻叹一声:“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皇后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这步棋已落入我的算计之中。”
春华恍然大悟:“主子是说,齐妃经此一事,必然不敢再与皇后勾结?”
安陵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齐妃虽然蠢,但也知道自保。她现在肯定吓破了胆,哪还敢再与皇后沆瀣一气?”
秋月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一来,皇后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盟友。”
安陵容笑着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聪明。不仅如此,齐妃不死,皇后就拿不到三阿哥的抚养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想想,若是三阿哥落入皇后之手,会有什么后果?”
春华和秋月倒吸一口凉气,齐声道:“那咱们的六阿哥岂不是危险了?”
安陵容点点头:“所以说,留着齐妃反而更有利。”
皇后坐在景仁宫里,目光扫过殿内,落在那盆盛开的牡丹上,花瓣娇艳如血,仿佛在嘲笑她的失策。
她原本以为安陵容这步棋走得妙,能够一箭双雕。
可如今过去这么些日子,安陵容依旧安然无恙,反倒是齐妃躲在长春宫不肯露面。
“剪秋,你去长春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吩咐道。
剪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娘娘,奴婢去长春宫传召齐妃娘娘,可齐妃娘娘说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皇后冷笑一声:“身子不适?分明是心虚躲着不敢见人。”
她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粉白相间,煞是好看。可皇后此刻无心欣赏,只觉得这花开得太过张扬,刺痛了她的眼。
“看来齐妃是铁了心要装病了。”皇后喃喃自语,“这步棋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