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看着我,没有回答。
半晌,她深深说道:“小远,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你说!”
师娘说:“答应我,给他一个机会!”
我狗眼一瞪:“师娘,你心软了啊?”
“或许吧!”
师娘感慨道:“不管怎么说,他一是我的小师弟,二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了半辈子!尽管是苦肉计,但他当年,的确为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处理?”
师娘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们不主动找他摊牌,或许,他会悬崖勒马也未可知!”
我又问道:“那他如果还有下一步的行动呢?”
师娘长长叹息一声:“那就没办法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总之,在此之前,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给他一次机会!至于他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
我说:“师娘,面对这种城府极深的人,心软可是大忌啊!”
“没办法!”
师娘说:“我是一个人,是有血肉、有感情的,而非一部机器!”
“好!”
既然师娘开口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这本就是师娘的家事,本应该由她做主。
按理来说,现在证实了王五的罪行,师娘应该开心才对。
但恰恰相反,这一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没有入眠。
次日上午,我和师娘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探望王五。
经过一夜的休息,王五精神好了很多。
但由于受伤太重,医生说了,他没个十天半月的,肯定下不了床。
至于出院,那至少也得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如此,一晃大半个月过去。
期间,我和师娘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白天去医院看望王五,晚上一起回家,买菜做饭。
隔三差五的,我会回一趟道观,检查我房间里的那幅画。
那幅画一直没有被人动过,聂元珺的那根毛,也一直都在。
除此之外,颜麝来找我汇报过几次工作,说是残缺联盟的人和王五有过好几次接触,但至于他们见面之后谈了什么,颜麝也不太清楚,需要进一步打探。
上次去神清观,师娘说了,那颗金丹我和她一人一半。
但回到睢容之后,师娘一直没提这个事情,我也没好意思问,否则搞得好像我和王五一样、也很想得到这颗金丹似的。
不知不觉,到了农历十五号。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这天天色擦黑,我和师娘离开人民医院,返回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烧饭。
“对了小远!”
烧饭的时候,师娘忽然看着我说:“今天是农历十五吧?”
“嗯!”
我点了点头,心里波涛汹涌,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娘好奇说道:“你不是可以用吸星大法、吸后背的妖气了么?”
我说:“得等纹身发作才行,时间不固定,随时都有可能!”
“这样啊!”
师娘说:“那等下吃完饭,抓紧洗澡休息,别耽误了正事!”
吃饱喝足,我先洗澡了,洗完澡来到床上,打开电视机。
等我洗完了,师娘才去卫生间。
又过半个小时,师娘也洗完澡了,不过吹头发又吹了二十分钟。
吹完头发,师娘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穿着一身黑色睡裙,向我款款走来,看得我一阵激动。
虽然我和师娘已经住一起一个月了,形影不离,但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我看见她还是会莫名的激动。
或许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吧。
月色中天。
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