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魏国公徐承宗之子。
徐达不愧是大明开国元勋,这后世之孙忠心可嘉,在得知朱祁镇生命垂危,也是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
“老徐,辛苦你了,你去叫孙镗和石亨做准备吧!”
要论关系,朱棣是徐达的女婿,所以朱祁镇跟这徐俌也是亲戚,两人倒是十分熟络,朱祁镇也没有皇帝的架子。
徐俌没动,而是犹豫了一下。
“上位,微臣自是知道不该干扰天子之所作所为,但您真的要.....柱国之臣,杀之...恐天下惊,社稷乱,...史笔如刀啊!”
徐俌说得掷地有声,说到深情处,也是动容的抱拳,脸上浮现一股乞求。
“哎,你叫朕一声上位,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你且做好所司之事便可,其余....朕自有断绝!”
朱祁镇面寒如霜,抬手屏退了徐俌。
徐俌走后,朱祁镇一个人看着盆里烧的炙热的炭火,心思沉重。
“哎,到底是杀还是不杀?要不扔铜钱决定?”
借着炭火微亮火光,朱祁镇病殃殃的脸被照得雪白。
就在朱祁镇犹豫不定时。
“内阁阁臣,兵部尚书,总领京师兵马事,于谦于大人到!”
朱祁镇闻言,勉强振作起精神。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有力:“宣于大人进见。”
门扉轻启,于谦身着朝服,步伐稳健地步入牢房之中。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朱祁镇那张苍白而疲惫的脸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作为兵部尚书,他深知眼前的这位皇帝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而自己的到来,或许能为这困境带来一丝转机。
“臣于谦,参见陛下。”于谦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坚定。
朱祁镇微微点头,示意于谦起身。
“于卿免礼,朕知你心中必有诸多疑问,但此刻朕只想与你聊聊家常,放松片刻。”
于谦闻言,心中虽有千般疑惑。
却也只好暂且按下,恭敬地应声道:“是,陛下。”
两人一时之间竟陷入了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朱祁镇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于卿,朕记得你家中有一子,名曰于冕,年岁几何了?”
于谦没想到朱祁镇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家事,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回陛下,犬子于冕已年满十岁,正于家中攻读诗书。”
“哦,十岁了啊,正是好年华。”朱祁镇感慨道,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种种经历。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眼前,继续问道:“于卿,你觉得朕这皇帝做得如何?”
这个问题让于谦更加意外。
他没想到朱祁镇会如此直接地询问自己的评价。
他沉吟片刻,谨慎地回答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圣裁。臣等身为臣子,自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治理天下。”
朱祁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于卿不必如此拘谨,朕今日只想听听你的真心话。朕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朕的所作所为定是让许多人失望甚至愤怒。但朕也有朕的苦衷和无奈啊。”
于谦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与敬佩。
他深知朱祁镇此刻的处境艰难。
也明白这位年轻皇帝肩上所承担的重担。
看着于谦,朱祁镇不自然的瞟了一眼屏风后面。
手也放在了茶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