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在开口前已经松开缰绳向前走去。
他遇到云昭前,在家中被宠溺着长大,最看不上的就是对小孩子动手的,读书期间更是参加过特殊训练,对于这样的组合一眼就看得出两人根本不是父子。
上前拉过哭闹的孩子,盯着磕磕绊绊强装蛮横的男人,将人看的表情几次变化,半晌才冷声开口,“这是你家的孩子?”
说完见男人抬手就要扯回孩子,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后,一把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腕微微用力,“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看着还要辩解的男人,云昭看着那压抑着抽泣的孩子招了招手,“过来”,低沉的声音与黑瞎子争辩的男人都没听见,那孩子却看过来,盯着云昭试探的迈出步子。
黑瞎子见状松开手,拦住了面前的男人。
四月末的天还有些冷,小孩子穿的单薄,小脸冻得通红,手上深浅不一的伤口泛着紫青,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袖口裤脚已经脱线起了毛边。
云昭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她没有做过母亲,更没有教养过孩子。
只是觉得眼前这孩子刚才抬头那一眼,眼中的求助的视线,像极了初见黑瞎子时。
那时他充斥着血色的眸子,也有同样求生的欲望。
“那人、是你什么人”,云昭抬手将孩子垂在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看着他逐渐映出光亮的眼眸轻声开口。
眼前轻浅的话语和不苟言笑的表情,却是小小的孩子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