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月魄只觉得寒风来袭,比他们在边境的冬夜还冷。
果然,主子寒着一张脸,“那女人呢?”
“去前院了。”
司马玄冥就穿着寝衣,光脚出来直奔晏辞卿的房间,一脚踹开门。
晏辞卿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脸,犹如从地狱而来的煞神。
“你怎么来了?”
司马玄冥冲过去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拽下来。
咬牙切齿质问她,“谁让你私自做主,往这里塞女人的?”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前段时间我身体不便,这几天又来了葵水,怕你憋坏了身体,这些女人都是四夫人送来,我想着不要白不要,就让他们进来了。”
“你说谎。”司马玄冥肯定道,一把甩开她。
晏辞卿飞出去,撞到门上,又被司马玄冥扯着脖子拉出去,带到正屋。
“月白,去把那些女人带来。”
“是。”
晏辞卿被迫跪在地上,司马玄冥根本不信她那些鬼话,“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塞这些女人来到底何意,说实话。”
以前不是没有人给他送女人,司马玄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气的他心口隐隐作痛,恨不得把这女人撕碎了才解恨。
人家别的女人都是争风吃醋,她倒好,不把人往外赶,还领进来,送他浴池里去了,她真有种。
“我都说了,是为你着想,我现在又不能伺候你,万一被别的女人勾去了,以后都不回来,我还怎么见您,不见你我会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院子里的女人勾你,至少能在这院子里,我也能看到你。”
说到感人之处,晏辞卿还想滴两滴眼泪来显得更加逼真。
可是她哭不出来,掐大腿也哭不出来,听着她说的话,她自己都有点想笑。
虽然有点假,司马玄冥也觉得假,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多多少少是受用了点,他爱听。
手摸上她的脸,“你说的都是真的?”
晏辞卿立马抱紧他的手,脸轻轻蹭了蹭,“当然是真的。”
月白带着那群女人出来,跪在晏辞卿后面。
“月白,把这些女人…”司马玄冥停住,转念又想,“先留下,关起来。”
晏辞卿不敢说话,怕他把自己也再关起来。
头顶传来声音,“既然你那么乐意睡那间破屋,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东西滚过去。”
“是。”晏辞卿装作满脸失落。
“让空青去领罚。”
司马玄冥发现手下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有女人在院子里也不通报。
晏辞卿又回小破屋睡,这次成名副其实的破屋了,门被司马玄冥踹掉,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安上,凑合着睡。
因为被赶出来,也不能和司马玄冥一起吃饭,她的饭又变成了白粥和馒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还没弄到钱,要是这时候被赶走了,出去流浪只能要饭。
要想点法子弄点钱。
正想着呢,月白从屋顶跳下来。
晏辞卿盯着他,咽下嘴里的那口饭,“你干嘛不走正门?”
“别吃了,快去换一身难看的衣服。”月白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