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民瞻颔首:“年少时,有次为了给阿娘庆祝生辰,我特意跟她身边的嬷嬷学过,后来在她生辰那日,我给她绾发,她很满意。”
说着话,他已经从春芽手里拿过玉梳,为阮绵梳起了头发。
阮绵没阻止,由他去了。
她想起,当年虽皇太孙在京中名声极差,但太子妃每每谈论起他都一脸自豪。
原来这厮还有这样乖巧孝顺的一面。
齐民瞻的动作算不上熟练,但很有条理,手很稳,每一缕青丝都认真对待。
不一会儿,一个贵气端庄的朝天髻就梳好了。
“满意吗?”他问。
阮绵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夸道:“不错啊!想不到你这双手还挺巧!”
齐民瞻弯下腰,低低道:“你喜欢就好,以后为夫常为你梳头。”
说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阮绵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厮......怎么这么黏?
阮绵嫩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透了。
齐民瞻弯唇一笑,不再逗她,直起身打开妆奁盒,从里面找合适的发饰。
当看到其中一格里放着的一枚淡粉色珠花时,他的眼神暗了暗。
罢了,他不至于容不下一朵珠花。
于是选择视而不见,从一旁的格子里挑了几支钗簪,轻轻插到她的发间。
一起用完早膳,齐民瞻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阮绵来到梳妆台前,将妆匣里那朵淡粉色的珠花拿出来。
其实她早忘记了妆匣里还放着这个。
这是她带入宫的唯一一件沈维桢所赠之物,当初只是为了留个念想,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她找了只雕花木匣,将珠花放进去。
“绿茉,你抽空去一趟别庄,将此物带回去,放在我之前院子的库房里。”
这枚珠花,她不会销毁,也不会再戴,就让它静静的躺在某处吧!
“是。”绿茉接过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