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内,云叶走在路上,仔细的看着各店的牌匾,眼中有些焦虑与懊悔。
坏了,她不知药房在哪啊……
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啊,下意识的看看手中的药方。
不会吧!她竟找不着药店!!
见到前方逛街的一男一女,云叶没有办法,只好上去问路“请问一下,这药房在哪”
那装扮华美,容貌艳丽的女人正在挑选发簪,忽然被打扰,明显不耐烦,连理都不理她。
云叶叹了口气。
算了……
女人身边的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叶,原本认为就是个外地姑娘,没什么姿色,这一看完全愣住了。
这这这……天仙下凡啊!虽衣着简谱未施粉黛,却让人眼前一亮。天啊,怎会有如此女子,竟比他娘子还要美,而且美得摄人心魄啊!
如今,潇黔有三大世家,厉家,苏家及陆家。
厉家世代以来都是军政世家,衷心耿耿。现任家主厉正辉因平定扰乱潇黔中原多年的西部附属国柔夷,被潇黔先王亲自封为护国大将军。此头衔在潇黔也只有厉家有资格获取。萧阭珩继位后,又封厉正辉为延西王。延西南临柔夷,西通凌州,北靠楠樾,乃潇黔战略要地,他也是第一位被封王的王室外中人,可见历代君主对厉家的器重。
苏家现任家主苏炳槐在朝中可谓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妹又是先王宠妃,苏家更是不可一世。
先王在位时,陆国公府因有苏家在上面压制着已大不如从前,为今之计只能与苏家大小姐苏嫤儿联姻。
苏嫤儿似是察觉到男人的不同,狠狠瞪了一眼云叶。
陆思洵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道:“姑娘留步。”
云叶望向陆思洵:“请问大哥……”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话没说完便被苏嫤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骂道:“出个门都能遇到小贱蹄子,晦气!”
云叶顿时觉得骨膜嗡嗡作响。无缘无故便被打了一巴掌,隐忍着心中的怒气,抹了一把嘴角,看到手背上的殷红的血液,云叶微眯双眼,看了苏嫤儿一眼。
苏嫤儿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这明明是个不经风吹的小丫头,怎么……
“看……看什么看!在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苏嫤儿故作平静的吼道,可声音里的惶恐却已然显出她此刻的不安。
“你倒试试!”远处传来一声冰冷的男声,虽好听却让人不觉一震。而就是这几个字,霸气非凡。
云叶下意识的看向男人。
玉冠束起那乌黑飘逸的发,那一双星眸似是到处留情却锐利冰冷,削薄的唇虽微微勾起却寒意凉凉。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男人手中握着一支色泽晶莹剔透,一看便非寻常之物的玉萧。长袍雍荣而华贵,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冷冷的锁住那嚣张的女人。他身侧紧跟着一俊秀侍从,也是衣着并非一般之人。一看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看了一眼这情境,云叶满脑子都是:此地不宜久留!
若是他日能再见,便再报今日之恩吧。
俟辞虽是看着苏嫤儿,可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云叶。见云叶悄悄走了,俟辞微微勾起薄唇。
苏嫤儿看到那双眼睛下意识的向后倒去,还好陆思洵及时扶住“你……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俟辞瞥了一眼陆思洵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学着刚刚苏嫤儿的口吻道:“本王初来乍到就见泼妇骂街,晦气!”
陆思洵闻言打了个激灵,难不成……
苏嫤儿听到俟辞骂她泼妇,直接没听到“本王”二字,一把推开陆思洵:“你敢说我是泼妇!”
“本王说你是了么”显然此地无银三百两。虽然俟辞并未言明,苏嫤儿这问的无疑是承认了。
“你……”苏嫤儿被堵的脸都成了猪肝色,完全没听到俟辞说的前两字。
“嫤儿,不得无礼!”陆思洵目光一偏,便看到俟辞手中的玉箫,忙拉住苏嫤儿。
他虽没见过俟辞,也不认得他手中的玉箫。但那玉箫上散发出的异香可是仅存于楠樾的一股香,或者说是仅存于坜王手中的玉萧当中。那味道虽很淡,但他离俟辞如此之近,自然闻到了那股幽香。有异香的箫,此人不是坜王俟辞还能是谁他原本就觉得这男人并非普通人,见那男人如此俊美,听闻楠樾坜王近日到潇黔,想来八九不离十了。又听他自称“本王”,陆思洵心里那根线崩了,定是了……
楠樾战神般的人,七岁封王,十二岁上战场,十八岁独自一人带兵攻下支夷。手段狠辣,武功谋略皆高深莫测。
“陆思洵!你敢吼我,你……”苏嫤儿何时受过这等气,刚出来就见一贱人勾引她丈夫,又被一小白脸骂成泼妇,如今自成亲以来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都吼了她。她,堂堂苏家大小姐,丞相苏炳槐唯一的宝贝女儿,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怎会咽下这口气!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思洵打断:“今日闹得还不够么,你还不嫌丢人!”
“呵,原来这是苏小姐啊,本王记住了。”俟辞不紧不慢的说。
苏嫤儿闻言疑惑的看向陆思洵,陆思洵压下心中的恐慌与怒意,脸堆着笑对俟辞说:“内子多有冒犯坜王殿下的,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嫤儿闻言差点倒在地上,什么,这是坜……坜王她干了什么!俟辞这名字可谓是在五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陆思洵心里狠狠的骂了她几秒。蠢女人,要不是看着你父亲的势力,你也勉强能看,本公子才不娶呢!
“陆大公子原来知道苏小姐是你的妻子啊,本王原以为苏小姐只是公子的……婢女呢。”
无疑,这一句话得罪了两人,可他俟辞是怕得罪人的嘛。
显然不是!
尽管明白这言外之意,二人也都不敢还嘴,谁让人家是堂堂楠樾坜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