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听到这冷得发怵的声音,身子一抖。
“说!”
凌犀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萧阭珩烦躁的喝了口酒。
除了叶儿,其他女人这样哭,他都觉得无比恶心。
丫头……
我想你了……
“滚!”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萧阭珩摔了手中的酒壶。
凌犀立刻拉住他的衣袖,萧阭珩厌恶的甩开她:“凌犀,若非看在你大哥的面上,孤王早杀了你!你当真觉得有你大哥为你打掩护,一切就能瞒天过海了?”
凌犀捂住嘴:“萧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慌忙的揪出身上的那枚玉佩,凌犀笑笑,“萧哥哥,你看啊,太后把这个给我了,我该是你未来的妻子啊……”
瞥见那枚玉佩,萧阭珩不屑的出言:“母后留给我的玉佩从来便只有那一枚,你这枚……”
想到什么,男人目光一凌:“谁给你的!说!”
“是……是……”瞅着男人阴沉的目光,凌犀不敢隐瞒,“是萧溪宸……”
闻言,萧阭珩紧紧攒紧拳头。
呵,一切都明白了……
如此想像的玉佩,龙……凤……若不仔细看看,当真以为就是一对呢……
忽然间,一个黑衣人闪出来,就要拿剑砍向萧阭珩。可下一秒,一个人影闪到男人身前,生生的替他挨了那一刀。
女子肩上的衣服瞬间被划破,露出一道血口子。
洛瑾菱痛苦的哼了声,萧阭珩猛踢了黑衣人一脚,那人吐了一口血后迅速离开。
凌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慌的喊道:“来……来人!保护大王!”
话音刚落,谈毅立刻跑来,禁卫军频频出动。
“太……太医!”凌犀手忙脚乱,见她背上还流着血,不觉脊背一寒。
随即,众人闻声都出了大殿。
敏仪太后见状,一惊:“这怎么了啊,公主怎么……”
“公主!”跟着洛瑾菱一同来的皓渊使臣高鹰惊呼,立刻将洛瑾菱扶起。
衣衫拉扯间,萧阭珩隐约看到洛瑾菱肩上的昙花,男人瞳孔一缩。
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下,男人伸出指头,挑开女子的衣衫。
可下一秒,一切的惊讶都变为冰冷。
假的……
那昙花他此生无法忘记,而这朵,虽很像,却与印象中的大不一样。就算是仿,也不可能仿出个一模一样的……
萧阭珩知道,这是假的……
既然要假装苡乐,她想干嘛?
难道她认识苡乐?
“快传太医,公主有什么闪失,孤王要了你门的脑袋!”既然她想玩,那他不妨陪她玩上一玩。
若能找到真的苡乐……
如今,他也知道了自己只是纯粹的想谢谢苡乐,他爱得是云叶……
听到萧阭珩那急促的声音,高鹰暗暗的勾唇。
呵,大王此招真是高明,料他萧阭珩如何,也想不到会用这么个法子吧。
……
忙了一晚上,偌大的寝殿内,此时只有如馨在。
洛瑾菱伸了伸脖子,张望着殿外,轻声道:“他们都走了?”
如馨点点头。
洛瑾菱呼了一口气,刚一动,肩上的疼痛使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嘶……真疼啊。”
如馨担忧的上前:“公主,您何必如此?您看,您都受伤了。”
洛瑾菱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呵,这点小痛相较于得到阭珩的爱,又算得了什么?”
如馨不悦道:“那人也真是的,不知道这是公主啊,就不能下手轻点!”
洛瑾菱冷笑一声:“这已经够轻了,若是再轻,就要被看出端倪了。况且,父王的想法可比这重多了。”
如馨为洛瑾菱打抱不平:“公主……“
洛瑾菱挑眉:“你没见阭珩看到我肩上的花,那神情?”
闻言,如馨得意一笑:“也是,看潇黔王那样,恨不得自己替公主您受呢。刚刚他还想在这陪着公主,但被长公主硬是给拉走了。”
洛瑾菱满意的抚弄着指甲,势在必得的笑着。
萧阭珩,你是我洛瑾菱的,谁也抢不走!
不管是洛浅兮,还是凌犀,亦或是那坠崖的女人,都抢不走你。
父王会费心竭力的要除掉洛浅兮。而对于凌犀,敢肖想你,就算她身后有凌家,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那女人嘛……
呵,可惜她命薄,竟坠崖了!
天都佑我!
萧阭珩,你注定是我洛瑾菱的!
……
万安宫中,敏仪太后跪在佛堂,闭着眼睛虔诚的祈祷:“佛祖保佑,愿我芮儿能够了却心里的执念……”
木冉面色严肃的走进来,沉声道对敏仪太后道:“太后,凌霄阁那位得知十三爷之事,已在宫中自尽了。”
闻言,敏仪太后缓缓睁开眼。放下手中的佛珠,敏仪太后在木冉的搀扶下起身。叹了口气,对木冉吩咐道:“传哀家懿旨,仍以贵妃之礼安葬舒妃。”
……
跃戈轻声走进大殿,看着桌上绝美的画。
片刻,萧景睦放下笔,痴迷的看着画上的人儿。太后大寿,他如今是先王唯一的兄弟,没有出席,却待在自己宫里作画……
女子与洛颜有八分相似,但二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洛颜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性子更偏向于恬静。而画上的女子,眉宇间多了几分不羁于野性。
“都走了?”萧景睦轻飘飘的说道。
“是。”跃戈微微皱眉。
萧景睦扫了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跃戈:“回主上,皓渊公主洛瑾菱意外受伤,看样子……大王很着急。”
男人微微勾唇:“伤得是后背吧。”
跃戈一惊:“主上,您……”
“我怎么知道?”男人轻轻抚摸着画上女子的脸庞,“跟我们大王玩这种游戏,她还真不怕死。”
跃戈皱眉:“可那公主肩上可是有一朵昙花,如此,那不就是大王要找的女子?”
“要是没那花,她还就不露了。”
“主上之意是……”
萧景睦吐了一口气,冷冷的瞥向跃戈:“多看,多听,少说,少问。”
跃戈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