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还清醒的不多几个了。长安见状,安排大家上楼,楼上有房间供人休息,原来这家店是他们家亲戚开的。
梅川和司机率先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姚萌萌走上了楼,把她安顿在了301。
陈筱妍失去了意识,瘫倒在沙发上了。保安大叔一把把她抱起了,跟随着工作人员把她送往305,刚到门口她就转醒,挣扎着要下地,保安大叔只好把她放到地上。她摸索着进了门,一头倒在了床上。
随后,风吹,冷冷和园长也跟着工作人员离开,去往自己的房间。
场上现在就剩下了故里和长安二人。
长安仰靠在沙发上,内衬扣子解开了两颗,冷白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眉头紧簇,双眼半睁半合,嘴角轻抿,似是难受极了,极力隐忍着什么,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摇晃的灯光里越发俊美。
“长安哥哥,你喝醉了吗?我送你回房吧!”没有听见回应,故里自作主张地伸手拉住长安的胳膊,打算把他扶起来。奈何人矮力小,她不仅没有扶起,反而长安被她拉拽的更加难受了。最后,旁边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帮她一起把长安送往了楼上——他经常下榻的房间。
“谢谢,这儿有我,你去忙别的吧!”安置好长安,故里转身向工作人员道谢,见歪倒在床上的人没有异议,工作人员识趣地走了,并替他们拉好了房门。
“长安哥哥?长安哥哥?长安?朱梓赫?朱梓赫?”故里轻抚床上人的脸庞,从眼睛到嘴唇,一点一笔一划,眼含深意,仿佛要把眼前人刻进自己的骨子里。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狂热,动作越来越急迫,越来越不满足,她的手往下,往下……
突然,一只筋骨分明的用力地手攥紧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她心头一紧,抬头一看,刚才还在昏睡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雄狮,对她怒喝:“滚!”
故里被他骇人的模样吓到,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向门口奔去,但到了门口,她却迟迟不开门——她不甘心!踌躇再三,她鼓足勇气面向长安的方向:“长安哥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一股寒意袭来,故里什么都不顾了,狼狈的逃出门外。
电梯里,光可鉴人的电梯墙上映照着一个倩影,只不过那道倩影此刻目露凶光,让旁人不敢直视。
故里走后,房间恢复了平静,朱梓赫心里却燃起了大火,且越烧越旺,越烧越下。他知道:他中招了!他翻身下床,快步走到卫生间,用手舀起水泼到了脸上,水痕顺着线条流畅的轮廓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若隐若现的领口深处,又纯又欲,神佛见了都要怔上三分。随即,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只听他愠怒的声音在房间回荡:“查!”人已走出房门之外。
朱梓赫刚走几步,酒劲儿,药劲儿全上来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深呼几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忍着不适又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才来到305房间外面。他急促地敲了几声门,见无人应答,边对赶上来的经理说:“房卡!”
一阵兵荒马乱后,他们进入了305房间,房间里面却没有人,只有地上散落着几件女士衣物,朱梓赫见状连忙跑到卫生间门口,忐忑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细缝,门外的经理等人还没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就被朱梓赫森然的“都出去!”给赶走了。
屋里,浴缸中,有个女子衣衫半退的躺在水中,她一头金发凌乱的披散在皎白的肌肤上,双眼不安的紧闭着,稚气未脱的脸颊绯红,朱唇轻启,像刚满月的猫儿一样可爱迷人。
“你是谁?你见过一个叫筱筱的女孩没?”朱梓赫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姑娘,不确定的问道。当然,他的问题注定无人应答。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只得上前关上哗哗流个不停的水龙头。“小姐?你醒醒!”朱梓赫加大了音量,换来的是小姑娘的躲避,她的肌肤在动作间裸露的更多了。朱梓赫不敢再看,只得偏过头,余光中,一抹鲜绿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回过头一看,无事牌!顾不得其他,他拿起小姑娘脖子上的无事牌端详起来,确实是筱筱的那块,上面还有筱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