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
院落中跑进来一个女子,身材婀娜,面庞白皙,贵不可言,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大,像迪丽热巴似的。
“你怎么还磨蹭?快走,父亲找咱们去呢。”
秦岭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道:“父亲?你是我姐吗?没听说刘虞有女儿啊?!”
“胡说什么呢?快走,咱们刚到蓟县,百废待兴,身为子女,要为父亲分忧的。”
没有办法,得迅速进入情况当刘华,能吃一顿是一顿,想办法多活几天吧。
秦岭跟着这位不知道叫啥的姐姐离开了宅院,乘马车招摇过市。
看着周边建筑有些失神,东汉末年,没有污染,没有漫天塑料袋,空气清新,可这个世界就像是加了一层暗色的滤镜。
沿街百姓看着他们,眼神呆滞,透着麻木和愚钝,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生气与希望。
被封建统治的百姓,好像都是这样,用自己的血汗肥沃了一方土壤,饲养着当权者。
抵达了在史上颇有清名的刘虞的州牧府邸,秦岭裹住不前,心惊胆寒,便宜姐姐拍了他一下,“咋来自己家还不敢进门了?快走。”
秦岭在心里默念八百遍,“我是刘华,我是省大员的儿子,我是最牛逼哒!”
进了府邸,许多人拜见,“雨薇郡主、二公子。”
自己这个便宜姐姐是叫刘雨薇啊。
当子女的,都坐在前排,东汉还是不错的,不用扒拉一下袖子,库库跪下磕头,都是坐而论道。
父亲刘虞长得好,四十来岁,白白净净,浓眉剑目。
往前倒上几代,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是个皇帝呢,这年头好像也有一些人马让他当皇帝来着,可他不干啊。
三国军阀混战,各自称王,刘虞手里捏着一副好牌,比刘备强一百倍,可惜,这个时代偏偏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是让公孙瓒弄死的,这一家子人都是让公孙瓒弄死的。
唉,怎么就来这年头了?在后世当个废物大学生多好?打游戏吃外卖,研究研究全岛和半岛片子的艺术性,考试六十分就行。
自己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坎坷,哪像现在,每天一睁眼就得想,再有五年,就要被公孙瓒割脑袋了。
“各地都缺粮,幽州也缺粮,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甚至有易子而食的情况,一石谷子要一百五十钱,今天把大家招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各地粮商降低粮价。”
“我当一天州牧,就得对百姓负一天责任,大家群策群力。”
刘虞讲话掷地有声。
下面也不知道是谁,上来就嚷嚷道:“抓起来杀了!”
马上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张纯和张举造反,丘力居等乌桓势力也各自称王,我们再杀粮商,幽州就会更乱!”
“官府下令,强制他们降低粮价!”
“不行,他们会不交税的!”
乱糟糟的吵了半天,没一个结果,秦岭在台下充耳不闻,心中默念:“我是刘华,我是省大员的公子。”
刘虞忽然说话了,“你在干什么?”
刘雨薇推了推秦岭的胳膊,秦岭顺口说道:“我是最牛逼哒。”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秦岭的眼神,清澈透明且天真,公子大病一场,脑子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他这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