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十七了,得担事儿了。”
田畴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可是也有些兴奋,跟着州牧大人太安逸了,男子汉大丈夫,总躲在后方享福算什么?
毕竟他也才十八岁,热血青年。
刘华看出了田畴没有回去的意思,心情大好,哼哼道:“十七岁那日不要脸,参加了挑战……我字啥来着?要么字有德?”
——
“什么?华儿带着田畴等二百人马往辽西那边去了?”刘虞震惊,喊道:“快去给我把他追回来!”
侍卫无奈道:“追不回来了,都走三天了,现在恐怕都到渔阳了。”
“逆子,欺上瞒下!”
“逆子,明修暗渡!”
“逆子,欺天罔地!”
刘虞脸一阵青过一阵,他的心态崩了,性质恶劣,性质太恶劣了。
这叫什么?未经请示,私自带兵出走,如果刘华不是自己的儿子,这完全可以定为叛逃、造反!
刘虞捂着自己的心口默念八百遍:“亲生的!”
生气只是因为他不听话,但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刘虞呢喃道:“刚得到消息,公孙瓒打退了张纯和张举,这俩反贼逃到渔阳老家了,这个愣小子一头就扎了过去。”
侍卫小心道:“大人,怎么办?”
刘虞无奈道:“追不上了也得追啊,这小子生了一场病,咋和原来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原来的华儿多好啊,听话,老实,博学上进,动不动就会斜着脑袋看看天空,现在怎么这么不着调?最可气的是,把雨薇也拐走了,我怎么和夫人交代?”
刘虞去了后堂,见夫人还在读书,竹简堆了半地,他轻声道:“夫人,和你商量个事儿,等闲暇了,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王氏抬起头来,道:“和儿,雨薇,华儿,多好的三个孩子,再生一个,分封起来就不好弄了。”
“夫人,再生一个的话,可能世袭罔替,只有他自己了。”
“嗯?”
“这个事儿吧,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华儿带兵去辽西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渔阳了,雨薇也被那小子拐走了。”
王氏愣了,手里拿着书卷,傻傻地看着郎君,道:“这,这……不是说张举逃到渔阳老家了吗?”
“所以说,咱们再生一个吧,趁着你还年轻,好歹是嫡出。”
“啊呀,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那么混啊!怎么跑渔阳去了?”
王氏开始以泪洗面了,哭了足有一个时辰,眼睛都肿了,抬起头来,道:“郎君,生就生一个吧,我这就找太医检查身子。”
刘虞正六神无主,外面有人喊:“大人,外面有人拜见,说是代州的刘恢介绍过来的。”
刘虞又安慰了夫人一阵,出门见客。
看到这三个人,刘虞愣了半天。
一个耳垂过脸,双臂过膝,面容白净,如一尊佛爷;一个面如重枣,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似是睁不开一般;还有一个,那简直绝了,豹头环眼,刘虞悄悄看了看他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膀子顶自己两个大腿粗,一拳绝逼打死牛。
这三个人,妖怪修成人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