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闪动,尘土飞扬。
管子城下,硝烟密布,喊杀声震天。
箭羽在空中不断窜梭,投石车抛射着十几斤重的石头,一个挨一个地朝着管子城内抛去。
进攻的士兵顶着滚木雷石试图爬上城墙,可是公孙瓒的队伍作战能力太强,一百多天了,没有一个先登者。
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乌桓的战士们也义无反顾地冲锋,这就是添油战术,兵家大忌,乌桓这些游牧民族,完全打不了攻坚战。
丘力居已经退到后方,前方也不知道是谁在指挥。
刘华带着太史慈和杜瑾瑜在后方看着,直到他们这一轮冲锋结束,鸣金收兵。
到了切近,刘华喊道:“谁是指挥官?”
那些杀红了眼睛的乌桓人顿时手持兵刃围了上来,血红的眼睛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就像一头头没有智慧,受伤的野兽,你敢碰他们一下,他们就会将你生吞活剥了。
刘华将丘力居交给他的令牌取了出来,交给一名士兵,道:“我是刘华,来帮你们打赢这场仗!这是你们主子丘力居的军令。”
不多时,一名将军模样的人纵马而来,上下打量着刘华,道:“就你?刘虞的儿子?”
语气尽是轻蔑,眼神全是瞧不起,但是从他的语气来看,是早得到消息,自己会过来。
刘华开始好奇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飞鸽传书吗?这大雪,鸽子怎么飞?
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刘华反问道:“怎么,不像?”
那人继续打量刘华,扭头道:“给他拿一个白旗,让他进去。”
这时他看向刘华的眼神已经像是看一个死人。
刘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在幽州境内或许有些名号,甚至有八百对七千零伤亡的战绩,可这群乌桓人根本看不起自己。
举着白旗入城?刘华也根本接受不了,但这是唯一一个进城的办法。
太史慈在刘华耳边低声道:“这是辽东蜀国的乌桓大人苏仆延,人称峭王。”
乌桓人果然都联合起来了,刘华看着那竖起来的白旗,对太史慈道:“待会儿我自己进城,子义你照顾好我媳妇儿,我要是出不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直接带她跑,去洛阳,不,去蓟县,投奔刘……”
太史慈非常果断地摇摇头,眼神中全是坚韧,道:“公子您别说了,我与公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同生共死。”
杜瑾瑜也摇摇头,她红着眼眶,道:“我不,公子,我和您一起来的,就要和您一起走,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刘华感到一阵温暖,其实汉末也挺好。
白旗竖了起来,城头有将军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朝着城下喊道:“乌桓人,你们要降吗?”
刘华抬头看着那人,肯定不是公孙瓒,因为公孙瓒是一个靠脸逆袭的人,那人长残了,看上去年纪也不大,胡子拉碴,满脸沟壑,看上去也不像刀疤,就是非常狰狞。
刘华仰头回应道:“投降个蛋,老子是刘华,开门,老子要和公孙瓒谈谈!”
“刘华?你可是刘虞家的二公子?”
“是我,开门!”
刘华一脸狂傲,要搁前几个月,他指定腿软,现在他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妈的,就这一条命,百十来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