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可能是突然感到内急,朵儿匆匆走进河边的林子里。
片刻时间,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悄然跟了进去。
此时在河边的田野里,犁铧翻起肥沃的土地,赵成纪吆喝黄牛在帮倪裳进行春耕,倪裳挎着箩筐走在后面撒种子。
累了,倪裳的额头、鼻尖有了细密的汗珠,她拽下头上的帕帕擦拭。抬头看赵成纪已经到了地头,倪裳走过去说:“歇歇吧。”顺手拿手帕给赵成纪擦汗。
赵成纪受用地说句:“是得喝口水了。”
倪裳蹲下身,端起水罐,把水倒进碗里,再放下水罐,又端起碗递给赵成纪:“快润润嗓子。”
赵成纪不伸手,而是张口冲倪裳“啊,啊”,意思要她喂。
倪裳一笑,说句“德行”,还是给他喂了。喝完水,倪裳又把一块干粮递过去,说:“吃几口,歇会再干。这干粮总不能也让我喂你吃吧?”
“行啊,也不是不行。”
倪裳把馍掰开,塞进赵成纪手里:“去,自己拿着。”
赵成纪满足地感言:“好啊,这有老婆的日子就是美气,东阡西陌,男耕女织,再加上老婆娃娃热炕头,怕是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倪裳会心一笑:“你想过神仙的日子,会有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在这两口子醉心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利的叫声……倪裳一惊,寻声往树林那边望去。
赵成纪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倪裳摇头说:“不知道。”同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冒一句,“不好……”撒腿跑到地埂,提起锄头往林子那边飞奔而去。
在林子里,冲进来的倪裳看到一个男子慌张往另一头跑去,她急忙追了过去。那人到底人高腿长,不消一会功夫边跑出树林,消失在山坳里。
倪裳只好作罢,扭头返回林子,在一片浓阴下看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朵儿。
倪裳走几步过去:“朵儿,你怎么在这里,咋了?”
朵儿大哭:“婶子,我,我内急想到林子里,谁知……”
倪裳问:“他是谁?看清了吗?我觉得他好像是……”
朵儿肯定回答:“对的,他是你们村的。”
倪裳明白了:“我知道是他。这畜生扒我的窗跟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别看他平时人模狗样,背地里尽干一些下作的事情。”
朵儿说:“我告诉我爹,收拾他。”
倪裳说:“他逃跑了,暂时怕是没胆量回来了。他没把你咋样吧?”
朵儿摇头:“那倒没有,幸亏婶子赶来的及时。”
倪裳拍拍朵儿身上的土:“放心,我饶不了他!走,咱赶快回去,看这裤子都湿了。”
朵儿委屈地又哭上了:“我正解裤带……他突然就出现了,吓死我了……”
倪裳安慰:“好了,过去了,没事了。”
朵儿脸上挂着泪水……
赵成纪在林子外面喊:“倪裳,怎么了?要我进来吗?”
倪裳回话急忙制止:“你别过来,没事了。”
好在朵儿没受到伤害,一切都过去了。事后倪裳把林子里的事告诉了赵成纪,说,“多悬啊,幸亏咱们就在附近劳动,不然朵儿可就给毁了。”
赵成纪问:“看清那人是谁了吗?”
倪裳说:“虽说那人从林子另一边跑了,但从背身看他就是我们村的光棍汉,朵儿也说认得他。”
赵成纪明白了:“果真是这狗东西!”
倪裳文:“咋,你也知道他?”
赵成纪说:“我曾去你们村里打听过,说他长得一表人才,经常四处流浪,看来最近又回来了,看我饶得过他。”
倪裳问:“你打听他干什么?”
赵成纪说:“去年冬上的时候,我第一次留在你窑洞的那晚,我去时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在那儿一晃不见了。我当时怕吓着你,没有对你说,过后我就去村里打听了,果然有这么个东西。”
倪裳说:“他扒我窗跟不是第一次了,我在窑里准备了剪刀,他敢闯进来我非剪了那害人的东西不可。”
赵成纪笑了:“你够狠。”
倪裳说:“不然呢,一个女人家的,我就得受欺负。”
赵成纪说:“但愿受到惊吓的朵儿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