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奥古斯都觉得这不太对劲。他不敢说多了解艾尔文，但是这绝对不属于正常情况。

人在遇到奇怪的情况时，是会下意识地感觉不对劲的。

但是奥古斯都也不能凭空猜到因法米家里的情况，所以他只是在奇怪。

“我没事。”因法米下意识的否认已经脱口而出，她愣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戴上了微笑的假面，“只是圣诞节要到了，我想到自己还没有和人道别。”

长期的驯化在她身上打上的思想钢印还是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迹。她试图摆脱这种过往带来的影响，但是身体总会比意识提前一步做出反应。

而且这些方式也的确好用。

奥古斯都还是觉得这一次道别不是普通的告别，而有可能是一种正式的、永久的告别，才值得让艾尔文特意对他也说一遍。因此他用猜测的语气问：“你要转回德姆斯特朗了吗？”

这真是个绝佳的借口。因法米尽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所有人，尽管没多少人是需要她去这么交代的。

“你说的没错。”她露出一个笑容，“我下学期可能就不会在霍格沃茨上学了。”

“那祝你好运。”奥古斯都总感觉她的笑意并不真心，但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在德姆斯特朗过得并不好，所以不愿意回去。这也正常，他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她好运吧。

“嗯，谢谢你。”因法米简短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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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铁甲咒掌握的都很好。”哈利现在当教练也是熟练了不少。

在圣诞假期之前最后一次D.A集会上，哈利告诉他们，开学后他们将会开始教所有人守护神咒。

守护神咒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咒语。曾经的哈利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学习它，最后硬是借着一些刺激才释放出肉身守护神。就算在场的这些人都比三年级的哈利多了不少知识和魔力储备，想要学会守护神咒依旧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人能释放出肉身守护神。哈利还不愁没有讲解的素材。

赫敏现在把D.A中三年级的成员都带去跟着她上课了，这些人的进度比起其他人慢不少，不过其他人也就是仗着出生比他们早几年，要是在他们三年级的时候，说不定还比不上这些人。

“……大家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也尽量不要一大群人一起出去，万一遇到了费尔奇或者乌姆里奇就不好了。”哈利最后说。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赫敏打发走自己的学生们，松了口气，过来跟哈利和罗恩闲聊，“霍格沃茨突然多了那么多规矩，一不小心就会被乌姆里奇或者费尔奇逮住批一顿，我真是受够了。”

“幸好其他教授都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管理，不然霍格沃茨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罗恩很自然地接上了赫敏的话。

“你还忘了我们还有个底线十分灵活的教授。”赫敏一想到他就想送他一对白眼。

“斯内普哪天不讨厌了。”罗恩撇了撇嘴，“要不是乌姆里奇来了，他的名声还真就好不起来。”

哈利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

什么时候赫敏和罗恩说话他插不上话了？还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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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留校名单和一样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让霍格沃茨一下子冷清起来。对于因法米来说，就是由德里安·艾尔文亲自来带回去的。维蒂斯今年还是自己坐跨国列车回国，大抵是因为维蒂斯没有离家出走的理由，她的父母不用担心她不回家吧。

“拍卖会在圣诞节当天。”德里安·艾尔文冷漠地看着因法米，仿佛还有种终于把这个负担丢掉的畅快。

“我知道了。”因法米说。

但是别指望她就会这么忍着，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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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斯内普教授找你，在他的地窖里。”

“知道了，谢谢。”奥古斯都回过神，问那个同学，“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好像是生涯规划。”

斯内普这是一学期都过完了终于想起来还有生涯规划这件事了吗？

奥古斯都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前往斯内普平时自己研究魔药的地方，但是里面也有桌椅。

他敢说斯内普更喜欢这个地方，谁会喜欢那种几个人一间的办公室呢？

斯内普掀了一下眼皮，看见奥古斯都进来了，把随手在翻的东西推到一边，而那堆论文自己飞上一旁的一堆，十分懂事地把自己排列整齐。墨水瓶和羽毛笔也自动归位。

看斯内普的表情是打算速战速决，他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直接问道：“奥古斯都先生，你未来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奥古斯都规矩地回答道。

Well，这是最麻烦的情况。但是斯内普不得不忍受这种麻烦。十个人里至少有八个人对自己的未来毫无规划，现在的奥古斯都也是这样。所以斯内普总是哪天有了兴致就叫几个人来，聊完了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像十年前被自己遗弃的魔药一样——凉透了。

“那我们现在来历数几个职业，说说你对它们的感受。”斯内普慢慢地开口，“进入魔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