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说。
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冯平昆正在他的手腕上擦着什么……
*
冯平昆用酒精给手腕上的伤口消了毒以后,感觉还是不放心,担心会发炎,虽然蓝念英是很漂亮,但没说漂亮女人的牙齿就不会带病毒,咬了人就不会发炎。
冯平昆就又去翻找其它的能消毒的药水。
他翻了一阵,翻出来一瓶双氧水,他是见过医生用双氧水消毒的。
他就又想用双氧水给伤口消一次毒。
他又用棉签沾了双氧水,擦洗着他的伤口,双氧水在伤口处生出了很多的泡泡。
他看着那些泡泡,总觉得这伤口不包扎一下,就这样裸露着不是个事,可是包扎的话,确实是太显眼了。
纠结中,冯平昆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五呀,明天不用去学校,我怕什么?我完全可以包扎呀,等过了周末两天,到周一的时候伤口不就好很多了吗?不就可以不用包扎了吗?
冯平昆这样一想,就直骂自己好糊涂,但总归不用担心伤口裸露发炎的问题了。
他刚才翻找药品的时候,也看到了纱布,他想这点伤口也不用去医院了,自己包扎一下就完了。
冯平昆正认真地消着毒,又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声音,像是开门的声影,但觉得有可能又是什么别的声音,所以他没有回头。
而且,就算他知道是门开了他也不会回头。反正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有什么好回头的?
郭蕾云走进屋子里,离得近了,她看到冯平昆正在往手腕上擦药水。
他怎么了?受伤了?
那现在不正是我表现温柔的时候了?
我应该很关切地问他,亲爱的, 你怎么了?受伤了,疼吗?
但郭蕾云硬就是张不开口,说不出“亲爱的”那三个字。
本来他们不怎么搭理有好一段时间,来个正常对话都有点难开口了,现在还让她突然地叫亲爱的,她真就是做不到,况且以前她还从没这么叫过。
算了,她想,慢慢来,我先悄悄观察一下他的手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说其它。
郭蕾云装得漫不经心地从冯平昆身边经过,一双眼往冯平昆的手腕上一瞟,发现他手腕上的伤竟然是几个深深的牙齿印!
他竟然是被咬了!
他去哪里了?被谁咬了?
被狗咬了吗?不像,狗牙咬的话肯定要比这个要严重得多。
那就是人咬的了,什么人咬的?孩子吗?孩子没这么大的劲道。
那就是大人咬的。
大人咬的……
郭蕾云一下就想到了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有这个可能。
他肯定是去鬼混去了!
在与女人鬼混的过程中,他肯定是惹恼了那个女人,就被那个女人咬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
好你个冯平昆!难怪你每天晚上都出去,原来就是出去找野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