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昆在脑海里掂量完,就有点顾忌了,觉得这事情还是不要去闹大了,不要再去激怒郭蕾云了,等她脾气消了,再跟她说几句软话,
冯平昆这样一想,就由着郭蕾云骂。
他先把菜刀放好,然后又去包扎他的伤口。
真是倒了大霉了,手腕上是伤上加伤,又多了几个牙齿印。
但他现在也不敢发火,只能受着。
等他包扎好伤口,他就想着如何去哄一下郭蕾云。
他觉得只要他肯哄,肯定是能把郭蕾云哄好的,这一点他很有信心。
别看郭蕾云骂得那么决绝,但她就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嘛,只要说几句甜言蜜语,以前的再多的恨,也会忘记掉,心甘情愿地和好。
冯平昆知道这段时间郭蕾云一直就不开心,而今天晚上他手腕上的咬伤是郭蕾云爆发的导火索。
他也知道郭蕾云看到他的咬伤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因为女人都是多疑的,她肯定是被刺激到了。
所以要想哄好郭蕾云,就得先解释清楚这手腕上的咬伤。
等到郭蕾云哭累了,骂累了,他就上前去拉他起来。
郭蕾云还有点不相信,她没想到冯平昆竟然会主动来示好,但她还在怒气中,看也不看地狠狠地把冯平昆的手打开。
冯平昆没再去拉郭蕾云,他知道现在拉也没有用。
但冯平昆并没有离开,就站在郭蕾云的旁边,想着怎么开口哄郭蕾云。
他已经很久没有哄郭蕾云了,现在也不想哄,但是又觉得不哄恐怕不行,所以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开口了,而且还自顾自地编排了很多:
“你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晚上我是在街边散步,突然地冒出一个人来,披头散发的,一个劲地往前跑,后面跟着一个老人在那里追,并且在那里喊‘挡住他 !挡住他!’
“我一听,想也没想,就把那个人给截住了,结果那个人像疯子一样,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后来那个老人家过来说,那个人是他的孙子,以前被狗咬过,得了狂犬病,今天病情发作了,就到处疯跑,还咬人。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就是这么倒霉。所以我就回来了,想着自己给自己消一下毒,再包扎一下。
“但是你看到了,你就以为我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不是在冤枉我吗?你也不想想,我如果真的是在外面与什么别的女人有染,我每天晚上能那么早回来吗?
“你还冲我发那么大脾气。你说,上次舞蹈服的事情,你是不是冤枉我了?这次,你又冤枉我,你问也不问地就咬我,还拿起菜刀砍我……”
冯平昆还真能编排,编着排着,他自己好像还真的委屈了,这让他的话更多了几分可信度。
冯平昆还真能编排,编着排着,他自己好像还真的委屈了,这让他的话更多了几分可信度。
郭蕾云已经止住了哭声。
冯平昆的话她当然都听见了。
冯平昆说得那么像,她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上次舞蹈服的事情,她确实是冤枉了他,他并没有给外面的哪个女人买衣服,确实是给学校舞蹈室买的,那这次的咬伤,是不是真如他所说,被一个狂犬病发作的人咬的?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难道自己是真的冤枉了他?
郭蕾云这样一想,面色上就缓了很多,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理亏了,就是在无理取闹。
郭蕾云脸上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冯平昆狐狸一般的眼睛。
他知道郭蕾云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了。
他不失时机地给郭蕾云倒了一杯水,放在餐桌上,然后再去拉郭蕾云的手,很是关切的样子说道:“你起来吧,地上凉,小心感冒了。”
郭蕾云还是要把冯平昆的手推开,但是并没有用力。
冯平昆何等的精明,知道郭蕾云心里面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但表面上还得端一下,所以这个时候是不能松手的,只要继续拉拉她,她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