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身穿铁甲,头戴铁盔,从城墙上探出脑袋:
“吾在此!”
在看到张飞的刹那,程远志瞬间就想到了之前和张飞的一战,眼中露出恐惧,甚至他都感觉到自己腰腹隐隐作痛。
但是两军阵前,作为幽州渠帅,他又不能表现出惧意,于是强撑着喊:
“张翼德,当朝廷的走狗有什么好的?”
“不如你投靠我黄巾军,金钱,美人,权势,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甚至我可以向大贤良师建言,让你当幽州王,如何?”
张飞嗤笑: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也给你一个忠告,立马开门投降,不然三日内,我必然攻下蓟县,取你狗头!”
程远志冷哼一声:
“吹牛谁不会,我就在这等你,有胆你就来!”
张飞的目光在程远志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扭头就走,留下一句话在半空炸响:
“那就回去,把你的脖子洗干净等我!”
程远志顿时感觉到自己脖子发寒,但是在众将士面前,他还是强行撑住了!
待张飞走远,程远志才说道:
“传令下去,一定要加强防守,防止敌人夜袭!”
“四面城墙,三班轮换,人手再增加一倍!”
“谁负责的城墙有失,我砍了他的脑袋!”
“诺!”
程远志说完,便匆匆下了城楼。
壶寿看到程远志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
入夜之后,张飞正准备离开军营,突然有士兵来报:
“统领,蓟县来人了!”
张飞以为是暗卫的人,便让亲卫把人带进来。
当看到来人之后,张飞眉头一皱:
“你是何人?”
来人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性,长着八字胡,他朝张飞行礼:
“老朽壶畅,奉我家主人壶寿壶将军之命,特来拜会将军!”
张飞眼睛一眯,抬手揪着自己的胡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壶寿?说吧,什么目的!”
壶畅扫了一眼郑经和姜林,低声道:
“将军,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飞冷哼: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壶畅一滞,片刻之后说道:
“我家主人可助将军攻破蓟县!”
郑经和姜林顿时看向张飞,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飞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壶畅,直到壶畅浑身发毛,这才问道:
“什么要求?”
“我家主人希望将军能突袭州牧府,斩杀程远志!”
张飞不置可否:
“还有呢?”
壶畅迟疑了一下,再次说道:
“我家主人说,还可以再让三座城池给将军,但是需要将军帮忙演一出戏!”
“什么戏?”
“待将军拿下蓟县后,我家主人会带一队兵马与将军对阵,将军兵败而走!”
张飞大手一挥,断然拒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张飞绝对不打败仗!”
张飞此时已经明白了壶寿的意图,他是想借助自己的手除掉程远志。
然后再以给程远志报仇的名义,击溃自己,然后掌控幽州黄巾。
壶畅见张飞态度坚决,立马改口:
“双方对峙三日,然后各方退走可好?”
“难道你就不怕本统领拿了好处不办事?”
“到时候把程远志和你家主人一同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