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吴淑娟密切关注对面二楼房间,白天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晚上她也不睡觉,就在楼底附近蹲守。如果张狂彪真的在房间里的话,他总是要出来放松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一直呆在房间里。
果然,张狂彪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出来活动。
大约四十多岁的张狂彪,人称彪哥,人如其名,的确是彪形大汉,不修边幅,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茬的,看起来精神相当萎靡。
吴淑娟是在网上得到彪哥的信息,并把他纳入怀疑对象。她到处打听彪哥这个人有了好长时间,希望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这多亏了周彦雄提供信息,不然她要走许多弯路。
今晚上终于得以见到真人,她不由得心情有点紧张。
她尾随着张狂彪,走走停停,担心被发现。她看见他到酒吧门口停了下来,并四处张望一下,说明他警惕性极高,然后就进去找乐子。
她想,要把张狂彪抓住审问,酒吧不是理想之地。因为酒吧太嘈杂,而且人太多,不好下手。即使得手,也不好审问,还可能招来警察。不如在外面守候,等他出来,在回去的半道上下手。
想到这里,她耐着性子,站在一棵大树后面。临近晚上十二点多,才看见张狂彪喝得醉醺醺地出来。还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姑娘,将他送到门口,看样子他真是风流快活。
深更半夜,一轮明月升上了天空。夜空是黑丝绒,黑黢黢的;明月是白玉盘,白生生的,周围散落着几颗散碎的星星,眼睛眨呀眨的。
她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她身形飘忽,不远不近始终跟在他身后。
她手腕上的佛珠闪亮了好几次,证实张狂彪就是鬼魂附身。她知道他是肉体凡胎,即使是再有鬼魂附体,也不可能有多大本事。
她跟踪他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路,路两边都有围墙。觉得这里行人来往稀少,甚至没有什么人经过,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站住!”吴淑娟从他背后大喝一声。
张狂彪听身后有人大喊,吓了一大跳,酒醒了一大半。他慢慢地转过身子,看见眼前不过是个女人,他才放下心来。这个女人也是他密切关注多日的对象。
“你是不是叫张狂彪?”吴淑娟厉声问。
“是呀,怎么,我生不改名,死不改姓,”张狂彪猖狂地说,“我正要杀了你,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杀我?”吴淑娟说,“可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缩短。张狂彪虽然体形比吴淑娟高大,但他哪里比得过她的法术。两人交锋,一来二去,张狂彪明显占下风。眼看他没有了生路,他就要逃窜。
吴淑娟正要去抓住他的头发,不料他回手一甩。
她没有预料到他有此一招,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脸上冰冰凉,一股腥臭之物。她停止下来用手一摸,却是细小微状颗粒,就像一团血肉糊在她的脸上。
张狂彪看见自己扔出的一团肉皮击中了她,而且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