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保罗·文森匆匆赶到他的电脑前,一手搭在老同事的肩膀上,一手握着鼠标滚动滑轮。
“76笔交易,成交额…保证金…余额…”
保罗·文森一笔一笔的对着数据,查看客户的账户余额、头寸、持股数量和保证金比例,没发现有问题。
他拍了拍中年发福的老同事,直起身对其他人说:“没事,一切正常!大家继续工作!”
大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一手拽过上司,拿起鼠标:“保罗你看,他的本金,交易的时间和频率,每次加的不同杠杆倍数,每一步操作只快市场反应一步…”
保罗·文森一笔一笔的查看交易明细,忽然发现问题:“这笔价值24亿美元的股票出借,你是怎么想的?”
大卫掏出手帕擦着冷汗:“系统没有提示有风险,我以为…”
保罗·文森阴沉着脸低声问:“你给客户匹配交易的时候又数错数字了?”
“保罗,这不是重点,”大卫轻咳一声,戴上眼镜,抬起头看向上司,轻声的说:“保罗,今年你看见那么多被裁员,你心里怎么想?”
保罗不语。
大卫轻笑着,像个魔鬼:“保罗,我们两个能从他今天的交易中挣到1500万美元佣金!”
阿缺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全身上下黏糊糊的。
大夏天连着三四天不洗澡,任谁也受不了。
看了眼手机,银联卡的美元账户里入账2.5亿美元。
他的第一反应,先在脑海里对比国外和国内关于股市获利的税收政策,忽然笑了:
全世界国家对本国居民和非本国居民的全球征税政策,虽然名目繁多税率也大不相同,可是对只依靠股票买卖差价获得的财富这部分,所有国家都一直不收税。
这就很奇怪,似乎谁都觉得不可能有人只靠短线快炒就能挣到大钱似的。
“只要咱手上不持有股票,不参与分红,哪边的资本利得税都和咱没关系。”
至于什么时候才抄底市场买入并持有股票么?
水池见底的时候,哪个千年的乌龟不能抄?
还是清洁要紧。
他拆下电动轮椅的电池,用手溜着进到不到两平米的卫生间。
只穿着裤衩子靠住轮椅,把右腿搭在扶手上不碰水,拿着莲蓬头快速的冲了一个凉水澡,才坐到轮椅上抻长脖子开始洗头。
打开新买的洗发水,打湿头发,洗头,冲干净。
坐在轮椅上就连扯下毛巾擦干头发都有点费劲,干脆不擦了。
回到房间拿起换下的体恤衫胡乱的在头上揉了揉,小心翼翼的穿上新买的黑色大中裤,盯着跟随自己半个多月,变得脏兮兮的绷带和石膏。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把剪刀和锤子来敲掉时,屋外有人敲门。
“阿缺叔叔,开门呀!”
刘思涵左手拿着电视机遥控器,右手扒拉着阿缺家的木板门,叫一声敲两下,敲两下叫一声。
“阿缺叔叔,起床啦!”
阿珍反弓着身子抱着一部硕大的大屁股电视机和机顶盒,站在女儿身后。
安静的女人,显得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