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过,阿缺从医院带出来的药吃完了,阿珍跑出去给他又配了一些。
时间也来到8月15日,星期五。
下午三点半。
阿缺点开软件界面,将手中持有的13212手恒指空单全部平仓。
阿缺在距离收市前的十五分钟,用3.3亿港币加30倍杠杆,再借入数支成分股股票匹配交易!
又获得99亿港元的资金,冻结20%的保证金之后,能动用的现金流还有81亿港元。
此时,单是他手中的恒指空头头寸,已经达到1.5万手,价值157亿港元!
和他对线的从某个主权基金,已经变成了某些主权基金。
对手是单数还是复数的区别,不仅体现出阿缺自己需要承担的风险在增加,也体现出对手正在变得小心翼翼。
这不奇怪。
对于热衷于分散投资以对冲风险的主权基金而言,由于身上天然带着各个国家的政府机构背景,他们不太可能加入做空阵营。
和经济大局有关,和国际形象、国际影响以及外交关系紧密相连。
如果他们做空某个股指,当这个股指暴跌之时,很容易上升成外交事件。
可惜,在正常情况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主权基金机构,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
金融市场既是生死存亡的战场,也是趋利避害、唯利是图的赌场,作为个体的股民,扮演恶棍的投资机构,没有谁会按照他们的预期行事。
这就好像在自由搏击擂台上,像阿缺这种自由玩家,只需要遵循擂台规则,就能动用所有的杀招狠招攻击对手。
而作为和他对线的主权基金机构,就像是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的大块头,他们的优势仅仅在于肌肉粗壮,力量十足,每一次对线的获胜招数,只能寄希望于一拳KO对手。
在面对攻击手段频出的对手面前,他们要么只能凭借厚厚的血条硬抗,要么只能选择躲闪。
四天以来,在阿缺不断抛出的空单面前,和他对线的对手接到的任务是拉上其他伙伴一起承担风险,将市面上的空单按一定比例照单全收,稳定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想赢,要么就是阿缺的资金枯竭,要么就是股市能暴涨。
刘思涵小朋友揉着眼睛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左右张望着找大人,没看见妈妈。
她光着小脚丫子默默的走到阿缺身边,趴在他的左腿上,和他一起看红红绿绿的交易界面。
阿缺伸手揉揉她的头,微笑着温声问:“豆豆要上卫生间吗?”
小丫头点点头,声音清脆无比:“要!”
阿缺转头在地板上找了一圈,指了指电视柜的角落:“你的粉红拖鞋在那里。”
小丫头扭头张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噔噔噔的跑去穿鞋,一溜烟跑进卫生间,一分钟后,冲完水又噔噔噔跑回阿缺身旁,趴在他腿上继续看红红绿绿的菜园子。
她忽然指着大盘说:“今天红色好少喔。陈叔叔,你的菜卖掉了吗?”
阿缺点点头:“因为明后天是周末,接下来两天要休息,顾客不敢买菜回家留着,卖菜的只能一再降价,所以就都变成绿色的啦。”
小丫头若有所思的问:“为什么呢?怕菜坏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