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的名字也有个兰,是不是真的认识。”
“不认识。名字带同字的人多了去,不是我,我不认识她。”柳清兰迅速的否认着,言语不仅多了几分凌厉,甚至有些生气的急促。
文雅畏惧母亲的脾气,自然也就再不敢多问,顺从地跟着她向后巷的裁缝铺子去。只是,文雅心里疑惑着,刚才在对方叫出“阿兰”这个名字时,她有感觉到身后柳清兰的肢体有瞬间的一僵。
绕过一条小巷,母女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再拐过一间绿植店,就到了钱艾艾母亲的小铺面。裁缝铺子只是一处十平米见边的小档口,因为年代久远,挂在门头上“钱氏裁缝铺”的招牌已经只余下一片水白色,字迹唯有模糊轮廓,完全无法知晓曾经这处广告牌被设计出来是什么样子。
因为提早有电话打招呼,钱母已经在店里的凳子上玩着手机等待,见文雅母女二人进来立即站起身打招呼。
“真是麻烦你了。我知道这个月你这边是不开张,要留在家照顾艾艾的身体。但我看了几家,别人的手艺实在看不上,只能特意让你为我跑一趟,真是怪不好意思。”柳清兰笑说。
“这是哪里的话,旁人就算了,我肯定不破例抽时间过来。但柳老师你是自己人,你有需要,我肯定挤得出时间。”钱母笑呵呵说道。
选面料,量样身,钱母热情地接待着柳清兰。几次拿着料子比试时,柳清兰问文雅的意见,文雅觉得都不错,但每次柳清兰又都截掉她的话,再挑剔起面料或是颜色或是材质的不喜欢。
“你呀你。就是没主见,什么都说好。”柳清兰挑着一块面料比划时感叹。
文雅心里也委屈,按着以往的经验,如果她挑毛病说不好,柳清兰一样会说她没眼光,不懂欣赏等等。
话不投机,加上店内面积不大,文雅觉得自己站在旁边既帮不上忙又碍事,就借口顺便想去买点绿植而暂时退到外面去。
文雅出门,依稀间听到店内柳清兰与钱母聊起费用的事,果然一如之前柳清兰所料的那样,钱母坚持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绝不收钱,谈钱就是看不起她云云。
文雅呼出一口气,抬头隔着纵横交错的电线望向天际,那蓝天白云被划分成不同的大小版块,像是生生被人切出裂纹。
几分钟后,文雅返回到刚才被围观热闹的水货摊子前。
“老板,要一条鲈鱼,挑最大的。”
“好咧。这条行不行。”老板迅速的抄网捞鱼展示给文雅。
“可以。”文雅点头。
确认可以后,老板迅速的摔鱼过秤报上价格,确认无误后娴熟地刮鳞掏鳃,开肠破肚。文雅扫码付款,在等待时又忽然想到些什么,便问起刚才撞到过的那位齐姥姥是不是附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