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坦然说:“也没为什么,他说他害你丢了工作,对你觉耽疚,给你钱你肯定是不收的。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还叮嘱我不要让你知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其实宋子文这次本就打算让苏慕烟知道,要不然怎么让苏慕烟低头呢。只是没想到苏慕烟早发觉了。
他怕苏慕烟心里不舒服,忙说:“苏慕烟同学,你别有其他想法,我出价很合理,你的作品放到画廊去卖,差不多也是这个价。”那也得有画廊肯寄卖,还得有人愿意买。
苏慕烟思忖半天,说:“王先生,你代我谢谢卫先生,就说我很感谢他。”王先生笑:“感谢的话,还是亲自去说比较有诚意。”站起来,“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你和卫先生好好说,他也是一番好意,还怕你知道,可谓用心良苦。”
苏慕烟送他出去后,想来想去,总觉得放不下。上次拒绝宋子文,本来就于心不安,现在他又这样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大概还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说被他逼的退学那番话,因为上次买画也是在自己发怒说完退学一事之后,觉得他是真的想做补偿。打个电话过去,说声谢谢也很应该。
于是头一次拨了宋子文的电话,打电话到云玛公司,请服务台的转接,她想这样的方式比较正式,也比较不尴尬。经过诸多盘问,直到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接通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宋子文万万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电话,只好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哦,苏慕烟吗?有什么事吗?”
苏慕烟沉吟半天,说:“卫先生,关于画的事我很感谢你。以前承蒙你照顾,所以特意打电话致谢。”
宋子文笑,“原来这回事呀,没事没事,说来说去一开始是我不叮以后就不要再谈起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话。”
苏慕烟脸一红,忙说:“不会不会,一时气话而已,希望卫先生你不要介意。”
宋子文忙趁机说:“那好,以后就是朋友了,有空就出来吃个饭玩玩儿什么的。不然,就是不给面子了。”
苏慕烟只恒强应承下来,她既然选择公事公谈的办法,便不好推辞。心里暗骂宋子文可真会打蛇随棍上。
宋子文挑眉,心想,有了个这的开头,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自此,宋子文时不时会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苏慕烟,时间掌握的很好,大多是闲暇时候,中午或晚上,问她吃饭了吗,学习忙吗,该休息了吧之类的,也不多说,聊间就挂了。,一开始苏慕烟戒备甚深,只客气的说正要吃呢,学习挺紧的,我该睡觉了,敷衍敷衍就挂了。
慢慢地,接的多了,防备没那么深了,聊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比如说,宋子文会问:“听你语气怎没大高兴呀,出什么事了?”苏慕烟喜怒形于,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苏慕烟烦恼的说:“电脑又不能用了,不知道哪出问题了。我晚上还要查资料写论文呢,明天久交。”十分着急。宋子文便问她是系统出问题了还是硬件问题。苏慕烟用了这么多年电脑,还是一电白,连重装个系统都装的乱七八糟,盘可以装到盘,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宋子文便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让维修部的人员过去给你看看。”不到半小时,维修人员就来了,登记后,径直上苏慕烟寝室。苏慕烟感激的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那人检查情况后说是中病毒了,最好重装系统。于是给她重装系统,所有软件竟然是正版的,当时苏慕烟的心脏就受冲击了。
装之前还细心的将硬盘备份。她自己笔记本的驱动盘丢了,人家也不嫌烦,又给她从网上下声卡网卡,该有的软件全部给她装上了,不该有的征询她的意见,全都删了,服务那叫一个周到。
苏慕烟随口说:“哎呀,重装后收藏夹里的东西就没了。”人家给她把备份的东西全部弄上去,还教她一些基本问题怎么解决。苏慕烟感激涕零,一直将他私校门口,不断说谢谢。那人扶了扶眼镜笑说:“没事,是卫总让锡来的,一点小忙而已。”可怜人家一高级技术人员,跑来为苏慕烟做这种事。
苏慕烟当下就给宋子文电话,说很感谢他的帮忙,语气诚恳,态度真诚。宋子文趁机说:“一点小事,不用这么客气。你真感激的话,出来吃顿饭就是给我面子了。”苏慕烟犹豫了一下,便说:“行,那我请吧。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宋子文也不跟她争,只问什么时候。
苏慕烟当下约了时间地点,学校附近的餐厅,上次她就是在这里请的林墨白,菜做的不错,服务也很好。以她的消费水平,她也只请的起这里,和宋子文自然不能比。领着宋子文进来,问:“就我们俩人,坐外面行吗?”宋子文自然想进包厢,俩人可以培养培养气氛,但是考虑到苏慕烟可能还不太自在,于是说随便。,
外面说笑声十分嘤,宋子文特意拣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苏慕烟问他喜欢吃什盟,宋子文本想说随便,转念一想,却移过身体,和她一起讨论起菜单来,俩人贴的极近,宋子文可以闻到苏慕烟身上水果味的清,她大概刚洗澡了,味道很好闻,他很想将头埋在她身上闻个够。
苏慕烟哪知道他此刻的心思,认真挑选,终于定了三菜一汤。等上菜的时候,宋子文问她电脑好了没,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苏慕烟连声感谢他,还向他请教为什么她电脑以前的浏览器运行时老是出现问题,动不动就自动关闭。宋子文虽不是这方面的技术人员,但也说的头头是道。苏慕烟很认真的在听。
一顿饭可以说吃的很轻松自在,宋子文专拣苏慕烟感兴趣的话题,问她写书法时运笔方面的技巧,并谈出自己的看法。苏慕烟有些吃惊:“原来你也是高手呀!”真想不到,她还以为宋子文就一铜臭商人呢。
宋子文笑:“小时候也被逼着学过,只是后来荒废了。”又说:“说出来你不相信,我还会篆刻呢,我自己的印章就是自己刻的。”苏慕烟瞪大眼睛问:“真的?你真会篆刻?佩服佩服。”会篆刻的人,书法首先得好,一脸崇敬的看着他。宋子文被她这样崇拜的看着,心里得意的不行,提议:“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苏慕烟连连点头。
俩人还喝了酒,喝的还不少。出来时,苏慕烟脸都红了,灯光打在脸上,当真是压桃李,嘴唇红滴,加上眼神迷蒙,像隔了层轻烟湿雾,分外惹人怜爱。宋子文心痒难耐,盯着她的唇,想起上次的吻,甜沉醉,真有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的冲动,可是受过教训,只得硬生生压下来。苏慕烟那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阴晴不定。关系好不容易弄好了,可不能因小失大。
又不甘心,只好就近占点小便宜。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喝多了?还行吧?”见外面冷,从车里拿了条围巾出来,故意慢腾腾的围上去,还拉低她外套的拉链,仗着身高优势,可以看见感的锁骨,真是冰肌玉骨。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滑过,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柔腻温暖,触感分外强烈。
苏慕烟却在此刻蹲下去拉靴子的拉链,站起时,将围巾随手一缠,包的严严实实,说:“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连呼出的气都带有浓郁的酒,宋子文喉咙一紧,强压下冲动,说:“我先送你回学校,车就停这儿。”
沿路走来,苏慕烟看着楼一对对交头接颈的鸳鸯,心里多少有点尴尬。,宋子文却想,真是天赐良机。
此情此景,又是这种氛围,苏慕烟也不好说什么,匆匆说:“我上楼了,你也早点回去。”
宋子文却飘飘然了,一路晃回去,比腥的猫还得意。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才能真正吻到苏慕烟呢,到时候一定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