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气氛虽因镇北王的一番话暂时缓和,可世家子弟们心中的贪婪与算计并未就此消散。在众人跪地领旨的当口,那几个方才还在暗中盘算的世家子弟,眼神交汇间,满是不甘与怨愤。
镇北王敏锐察觉到这股暗流,他挺直腰杆,目光如炬,再度扫视朝堂,声音仿若洪钟般响起:“诸位,今日之事,绝非小事。我镇北军虽有保家卫国之能,可若此时边境生乱,我军无法抽身回援,诸位可曾想过后果?”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神色凝重。镇北王继续说道:“若镇北军不能及时归来,面对崔安的势力,我们唯有和谈一途。莫要以为战争是轻易之事,兵戈一起,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国家根基动摇。”
一名世家子弟忍不住站出来反驳:“镇北王,和谈?这岂不是示弱之举?崔安不过是个叛逆之徒,如此轻易放过他,日后如何震慑四方?”
镇北王目光如电,直直盯着那名世家子弟,沉声道:“你只知震慑四方,却不知民心向背才是根本。崔安在冀州得百姓拥护,若我们执意以武力相向,失去民心,即便胜了崔安,往后又如何治理天下?”
朝堂上一片寂静,镇北王这番话如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上。许久,又有一名世家子弟小声嘀咕:“镇北王,即便如此,可就这么和谈,我等世家在冀州的利益……”
镇北王冷哼一声,打断道:“你们口口声声世家利益,可曾想过国家利益?若国家覆灭,你们的利益又从何谈起?此次崔安之事,正是因为朝廷政策不当,致使百姓困苦,才给了他可乘之机。若我们还不知悔改,一味追逐私利,那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兆。”
此时,皇帝开口道:“镇北王所言句句在理。诸位爱卿,当务之急,是先派人探查冀州虚实,同时反思我朝政策,切不可再让百姓失望。至于和谈之事,若真到了那一步,只要能保百姓安稳,国家太平,也并非不可考虑。”
众臣再次跪地领旨。然而,三王爷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心中对出兵讨伐崔安的执念极深,如今镇北王一番话,让他的计划受阻,心中已然起了别的心思。
散朝后,三王爷径直回到王府,立刻召集了几位平日里与他往来密切、支持他出兵主张的大臣。“今日镇北王那番话,诸位都听到了。他一味阻拦出兵,分明是畏敌如虎!”三王爷怒声说道。
一位大臣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崔安不除,终是大患。镇北王虽战功赫赫,但此次实在太过保守。”
三王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绝不会就此罢休。崔安必须死,冀州也必须重回朝廷掌控。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沉默片刻,一位谋士模样的人开口道:“王爷,如今朝堂之上,镇北王和陛下都倾向于先探查冀州虚实。我们不妨表面上遵从旨意,暗中却集结兵力,做好出兵准备。一旦有合适时机,便立刻出兵,打崔安一个措手不及。”
三王爷眼中一亮:“此计甚妙!不过,此事必须机密行事,绝不能让镇北王和陛下察觉。”
与此同时,镇北王回到府邸,心中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朝堂上的纷争远未结束,三王爷等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招来心腹将领,低声吩咐道:“密切关注朝堂动向,尤其是三王爷那边。我担心他们会暗中搞小动作。同时,加强镇北军的戒备,以防边境有变。”
将领领命而去。镇北王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此次朝堂纷争能早日平息,国家能安稳度过此次危机。”可他清楚,前路依旧荆棘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守护国家与百姓 。
刘崇年逾五旬,沉稳老练,素有谋略。他得知崔安占据冀州后,第一时间召集家族中核心成员,商议应对之策。“如今崔安势起,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咱们益州虽偏安一隅,但也不能置身事外。诸位可有良策?”刘崇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