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说过很多遍了吧,不要再来我公司找我,你听不懂吗,还拿这种东西———”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谷鹿走到另一个男人面前,笑得温柔甜美:“老郑,这个送给你。”
突然被点到的郑如澜惊讶:“我?”
谷鹿目光里根本没有费文踪影,只笑盈盈看着郑如澜:
“是啊,你不是前两天说看见出新型号了想买吗,所以我就买下来送给你了。”
今天上楼是郑如澜帮她刷的卡,郑如澜是她的发小,读完海本之后回国,和费文成了同事。
以前一直帮她行方便,死后甚至帮她照顾父母。
郑如澜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耳根泛红:
“谢谢,没想到我随口说的一句话你竟然放在了心上。”
而站在过道里的费文,完全不敢置信谷鹿买的新手机竟然不是给自己的。
他拿着那台碎屏的手机,看着谷鹿买的那台上万的新手机,一时间表情五彩纷呈。
而谷鹿悠悠笑着:“当然,你可是我发小。”
郑如澜也不是不知世故的人,立刻提出:“那今晚请你去吃海鲜大餐可以吗?”
“好啊。”谷鹿直接答应。
费文看着她走向郑如澜,直觉不可能。
以往谷鹿和她发小都是刻意保持距离的,今天事出反常,只可能是串通好要他吃醋。
谷鹿送完手机路过他身边,费文自尊心受辱,声音淡淡,却阴阳怪气又故作清高:
“你倒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注意,刻意费力跑上来送别人手机,一台手机而已,我还没有窘迫到会因为一台手机而对你生出攀附心。”
谷鹿只看了他拿着的碎屏手机一眼,然后视线移到他脸上,嗤笑一声:
“你不需要吗?我觉得你好像很需要,但我和你不熟,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把手机送给你吧?”
正在休息的同事们暗暗议论。
“费文的手机屏幕都碎了大半了,上次帮他递了一下都扎手。”
“是哦,费文可能是以为人家要送手机给他。”
“诶,这个美女不追费文了吗?”
费文根本没想到谷鹿会这么说。
之前一直都是谷鹿对他百依百顺,一句话都不敢违逆:
“这是你的想法,我给你一次机会向我道歉,我不是开玩笑,你用欲擒故纵的低级把戏太降智,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谷鹿笑着,清艳面庞透出无所谓的慵懒,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把费文所有话奉为圭臬的小姑娘,没有了唯唯诺诺,本身优越的长相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我觉得可能你同事都猜到了吧,我只是一个追你的人,我追着追着不想追了,想换一个,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郑如澜比你优秀这么多,我追他不比追你合理?”
她身后拿着手机的郑如澜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面色泛红。
追他?
不知道为什么,费文感觉她变了很多,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但谷鹿做的事情太让人记忆深刻,他坚信这不过是吸引他注意的小把戏,冷嘲热讽道:
“你别忘了你的课程作业都是我做的。”
谷鹿记得,当年她有一门数据分析课不是她擅长的,无论怎么学都做不出题来,每次作业都求费文教她。
费文说这个无非是威胁她。
但现在她都穿了十个世界了,光是读的专业就已经横跨多个领域,本科阶段的数据分析现在对她来说洒洒水而已。
“两百块的作业代做而已,我找你不是因为写不出,追你的时候可怜你穷,才找出这么个名堂来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