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欧!欧!。”
海面上,一群正在觅食的海鸥,被惊的叫声四起,纷纷四散飞逃。
郑云似猪头般的面容,早已神奇的恢复如常,他轻轻的双手拂面,郁闷的自言自语着。
“面目全灰脚?还你漂漂拳?靠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斜眼望去,碧水蓝天一色,椰林婆娑,奇石林立,两块巨石,巍峨耸立在远处,红色的“天涯”二字,铭刻在一块高约十米的巨石上,分外醒目。
郑云面露苦色,不确定的低语着:“呃!该不会是被打到了海南?”
曾经多次梦想着能到天涯海角游玩,想要亲眼见识一下,现实中的天涯海角,是否像憧憬中的天涯海角般美丽。
也曾幻想乘坐各种交通一路游览美景,却不曾想,竟是被拳头一路揍到了天涯海角。
郑云久久的盯着“天涯”两字,自嘲的笑道:“呵呵!都被打到了天涯海角,该不会还不放过我吧?”
他缓缓的坐起身来,全身的酸痛感依然存在,懒散的坐在沙滩上放眼远望。
看着海边上的美丽景色,潺潺流水细语声,白云椰风送柔情,他的心情不再苦涩郁闷,忽然之间,变的澄碧无痕、豁然开朗。
向来胆大包天的郑云,心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横竖都要受罪,还不如先欣赏眼前美景,也不枉被揍一顿。
记得曾听说“天涯”易寻,“海角”难觅,寻找“海角”碑很费周折,要绕过“天涯”石,沿着两块巨石中间的缝隙,一直走到尽头。
再跳上一块浸入海中的石头,向另一块巨石的一角望去,才能看到很小的“海角”二字。
此时,他只见“天涯”,却不见“海角”,顿时起了寻找之心。
郑云早已将危险抛之脑后,迅速的爬起身来,一路沿着巨石缝隙,小跑行进着,似乎担心未见“海角”碑,却又出现了其他的危险,那就有点得不偿失。
一路快速的穿过巨石缝隙,郑云跳上一块浸入海中的石面上,张眼遥望,一块巨石的斜角上,细小的“海角”两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顺利的找到了“海角”碑后,他欣赏着尽收眼底的美景,却久久未曾出现任何的危险,他似乎有些忘乎所以,高高的仰望着天空,伸展开了双臂,似要环抱大海般,放声大笑着。
“哈哈!管你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反正我又死不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所谓的吃一堑涨一智,似乎对他来说根本不管用,终归还是少年心性,逃脱不了活泼好动的性格。
郑云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多只是受点罪,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情况下,早已将危险抛之脑后。
他童心未泯的脱掉鞋子,坐在突出海面的巨石上,双脚泡在了海水中,激情的玩耍着,优有闲情逸致的念叨着。
“水中曳树影,风里奏涛声泉石隐仙趣,蚌贝抒幽情莫问前程路,勿忧身后名万般皆抛下,只赏眼前景。”
院中,石凳上的郑平和,嘴角微微抽搐着,他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闲情逸致,果然是不怕死的家伙,看来,该想其他的法子,让他涨涨记性才行。”
郑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无良的叔叔给惦记上了,此时,正望着碧波荡漾的海浪,玩心大起的挽起了裤管。
他提着鞋子,跳回到沙滩上,一路悠闲地走着,脚踏细沙,眼看大海,微风照面,舒爽怡人,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石凳上的郑平和,目瞪口呆的看着郑云,他一脸的郁闷,一脸的无语。
“不是吧?这个臭小子,心底最想的是去三亚玩?不是经常有去海边玩的吗?不应该啊。”
郑平和有点想不明白,郁闷的再次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