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张瑾萱由此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安静的夜里,面对黑夜无声的世界,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绪乱飞,却总逃不开那一声狼嚎,那一个动作……。
许愿,不一定是闭上眼睛,也可能是彻夜睁眼。
许愿,不一定全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愤怒的诅咒。
许愿,不一定全是为了许愿,也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
此时的张瑾萱,仰躺在自己装饰的秀床上,一脸的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她更是紧盯着手中毛茸茸的小白熊,仿佛,这已不是她最爱抱在怀中入眠的玩具,早已成为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她将自己无法入眠的原因,全部归咎于它,更是将它当成了……某个罪魁祸首。
高傲如她,何曾受过如此的威胁与示威,原只想,满足下心中的好奇心,更是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前去询问。
不曾想,那混蛋竟然无视于她,更是威胁于她,最令人气愤的是,竟然还敢示威。
她将心中所有的怒气,尽数发泄于手中的小白熊之后,心情稍稍平缓,委屈的在心中自语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只是好奇他,为什么随意拍一下,就能令人开演唱会。
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自习后不回家,这么晚才回去。
可是,他竟然无视自己,更是威胁自己,而且还敢示威?
更可气的是,还被黎彬那小妮子看见了,竟然还怀疑是刘明向自己表白?
晕死!竟然说我谈恋爱了?咿呀!气死宝宝了……。
张瑾萱越想越气,重复着将所有的怒气,发泄于手中的小白熊……。
可怜的小白熊,早已被愤怒中的张瑾萱,折腾的惨不忍睹。
郑云回到家后,先去洗漱了一番,这才进入郑平和的书房中,开始练习画符。
突然,他一个激灵,连续不断的打了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郑云手中一抖,即将画好的符箓,却是当场报废了。
他看着眼前报废的符箓,心中有些无语,小声的嘀咕着:“一病、二想、三骂,我靠!谁有病病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那里骂我?”
“该不会是叔叔吧?嗯,应该有这个可能,也只有他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总想着揍自己,算了,睡觉去,明天再画吧,要是再画晕那可就惨了。”
他自语完后,迅速的收拾好东西,这才回房睡觉,不需要看郑平和的那张黑脸,他睡的那叫一个舒服。
郑云不知,他睡的是舒服了,张瑾萱却是被他气的,整晚上都在失眠中……。
第二天清晨,郑云缓慢地行走在校园内。
东南沿海秋天的校园,仿如四季如春般,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秋风一吹,它们弯着柔嫩的腰枝,像是在向教学大楼行礼。
郑云来到初三五班的教室门口时,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破天荒唱起了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
还别说,他那歌声,还真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更是引起了几个没专心晨读的同学共鸣,跟着一起哼了起来。
结果,更是引得班长张丽容,一脸恼怒的站了起来,给大家来了个巡视礼,这才算消停。
郑云这个始作俑者,被张丽容那眼神吓得灿灿一笑,快速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后,拿出了书本跟着晨读起来。
不得不说,在郑平和十多年来的高压下,郑云大声朗读起课文的时候,语音不但准确,语速更是恰当声音洪亮而自然流畅,节奏还挺优美的。
坐在郑云后桌的张瑾萱,眼见郑云走进了教室,她立即趴在了书桌上,拿起书本挡着自己,哪怕连多看一眼郑云,都会让她感觉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张瑾瑄,早已是将牙齿咬的咯嘣响,她仿佛与手中的书,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只见她,冷眼盯着手中书本,冰霜般的俏脸自带煞气,眼眸中,时不时的闪过道道杀气。
嘴唇微微张动,无声的呢喃道:你个死混蛋!竟然还敢哼歌?
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哼着歌进教室?
你个混蛋,竟然还敢唱的那么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