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黏住了伤口,被挑开的时候盛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若初眉头微敛。
盛焱额头上的伤口面积不大,但是很深,流淌下去的血已经凝固,伤口处还在往外不断地潺流出鲜红的血。
若初能够想象,方才在书房里爸爸是发了多大的火,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在他额头上砸下这么惨不忍睹的伤口。
她的靠近,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花香,清新的桔梗味道一直都是他在无人的黑夜里醉生梦死的味道。
“宝宝……”
盛焱忽然伸手将若初拉进怀里,他低头,紧紧地抱住她,炙热的呼吸埋在若初的颈间,“我好疼……”
若初并不意外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过去的三年,为数不多的见面,他不是一次这样精分过。
一边可以用最恶劣的方式伤害她,一边又可以一副好似需要她离不开她的模样……
他抱得越紧,他身上清冽的山泉水味就越发侵略她的呼吸和感官,让她清醒。
若初伸手推他,“盛焱,这里没有旁人,用不着演戏了……”
盛焱的身子明显一僵,而后被她推开。
若初一双盈盈杏眸探向他深潭一般的黑眸,描摹着他的眼廓。
“伤口挺深的,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末了,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淡淡道。
“初初。”就在若初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盛焱忽然又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握在了那一圈缠绕的紫色桔梗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