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动,赵肃这伙人却是也停在原地迟迟未曾离去。
“三殿下,前面不远处地势开阔,且有溪流在旁十分适合安营扎寨!要不咱们过去那处瞧瞧?”
同样的话术,不过此刻说话的却是换了个人。
只见赵文州兴致勃勃朝赵肃邀功道:“三哥,那处地方前年我便来过,夜间只要燃起火堆野物没处藏身是不敢靠近的!”
赵肃闻言沉默片刻却道:“想必其余人定然也知晓此处,去个人前面探路,瞧瞧前方可有人在了!”
队伍里负责探路的侍卫恭敬领命,驾马狂奔而去。
“咱们且在此等候片刻。”
赵肃说完便翻身下马,松开缰绳让马儿四处活动寻些新鲜草料。
其余跟着的几人见状也纷纷下马活动活动筋骨,他们这一路卯足了劲儿射杀,也才堪堪猎得十几只山鸡野兔。
赵肃仔细观察着前面密林间的马蹄印记道:“这儿有人来过,看来前方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就是不知是何人?”
赵文州立时昂着脑袋不屑道:“那又如何?即便是二皇子在那边儿,也断然没有不让咱们去的道理!”
景少轩一路在马上颠簸的面如菜色,此刻十分想找个地儿休整一番,他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掀起衣袍刚坐下,便听的赵文州话里话外皆是挑唆之意。
其余几人自然也是听见这话,却是不敢过多言语。
笑话,赵文州父亲可是堂堂亲王,手握一方兵营调令大权,他更是恒武帝亲封的世子,人家自是有实力说这些话。
反观他们,家中几乎个个兄弟姊妹众多,若是在外说了什么传入自家父亲耳中,少不得要吃瓜烙。
是以几人交换眼神纷纷离风暴中心远了些。
景少轩见状觉着此刻正是好机会,他看了左右四下无人,便起身朝三皇子靠得近些道:“三殿下,早间与您说的事?您意下如何了?”
赵肃闻言不由打量起景少轩,他堂堂皇子与之交好还得源于在郊外偶遇景柔说起。
那日景柔与她母亲姐姐被国公府打包扔至城外,他正巧从郊外庄子回来。
一眼便瞧见景柔一副梨花带雨模样,哪怕浑身狼狈不堪,但那日的她仿若浑身散发着微光,就那么倔强的站在母亲身边不住安慰。
他本不打算理会,但在瞧见一伙地痞模样的男人朝母女三人靠近时,他还是舍不下心吩咐车夫调转马车将人救了回来。
虽然如今京中盛传他们二人已有了首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二人实乃是清清白白,不曾有过半丝逾矩之处。
他照拂她,甚至是将她的家人统统纳入麾下保护起来,也只不过是想佳人安好罢了!
但景少轩此人,却是一副冠冕堂皇之样,往日他与之也是见过几面却不甚熟络。
只知有这么个人,但在通过景柔自报家门结识后,这人便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
起初他还觉得此人文采甚好,招入麾下做个幕僚还不错,但近来几次他当众被景洛奚落,还连带着他也失了面子,便逐渐对景少轩不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