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片和谐下,却隐藏着点点龃龉。
景洛出现在皖城时,身边的三人都已恢复了原先的装扮。
赵渊见到他自是气的不曾和景洛说过一句话,但因为他们此行过去是去找汤志成的私库,赵渊就是再生气也不得不赞叹他这事办的漂亮!
“那咱们还等什么,集结人马这就杀过去便是!”
赵渊说这话时带着满腔的激荡!
陆家两兄弟也在一旁跟着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不行,咱们的人手数目恐怕不敌渝州城内的兵马,殿下别忘了那守城将领,他若是汤志成的人,咱们若是以身份压人,只怕汤志成会狗急跳墙!”
说起这个,景洛本以为会是个让他们举步维艰的困局。
没想到赵渊和陆斐对视一眼,忽然笑的意味深长。
“殿下,何意?”
景洛看的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一阵动静。
“谁!!!”
牧云迅速拉开紧闭的房门,只见张书道站在不远处,脚边是个被不小心踢翻还在地上打着转儿的花盆。
“张县令?”
牧云狐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是我,本官听说景大人今日在县衙,特来找大人和二殿下商议河道的事。”
张书道表情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完全是一副刚刚才进来的模样,“怎么了,可是大人在商谈什么事?若是要紧事,那下官待会儿再过来。”
“张县令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二皇子与景洛这时都走了出来,屋外的寒风肆虐,显然江南的这边儿也快要下雪了。
几人进了燃着炭盆的卧房内坐定,张书道将近来河道的事宜一一禀告,随即又是愁眉苦脸道“下官此次过来是想与二殿下商议一番,皖城此次水灾导致地里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可年关将近,这税收几乎是一点儿也拿不出来,前几日下官修书一封呈到汤知府那儿,可他却是态度强硬的很,让下官无论如何也要将税收交上来,否则便要给下官安上个治理无方的罪名。”
闻言二皇子猛的拍桌,“好大的胆子!”
“皖城受灾如此严重,朝廷都拨下赈灾的粮食过来,他却还敢舔着脸要收税收?”
景洛同样不可置信,汤志成要税收恐怕没那么简单。
皖城如今的局势困苦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但他还那么做了,有没有可能是北地的靖王需要?
不过因为张书道身边有个尾巴,许多事景洛都不能让张书道知晓,他只是颔首说过几日会同二皇子一道前往渝州城一趟,便也将此事给打发了过去。
等到人走,他半晌没说话在想着方才赵渊未尽之言。
“想什么?”
这回牧云警惕的跟了出去,留在外间守着。
闻言景洛抬眸道“在想殿下方才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