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城见状略一拱手略带歉意道“忘了二殿下也是头一回来边关苦寒之地,倒是忘了介绍,下官闻舒城,其余的是...”他一一介绍完毕,外间的人肩头也几乎都积攒了一层雪花。
“军师似乎格外喜欢赏雪?”
就在闻舒城仍旧滔滔不绝之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闻舒城细长的眉眼循声而去,见是个年纪不大的且衣裳穿着看着都不怎么样的小子不由失笑道“原来二殿下身边竟是也有这般没规矩的,本官正和殿下说话,哪儿就轮的着你随意插嘴了?”
说着,闻舒城细长的眉眼一厉,裹挟着风雪的气势扑面而来试图吓退景洛。
但景洛哪会吃他这套?
“外间的雪这般大,军师堵着路在此所为何意?没瞧见您身后的将军们身上都积攒了厚厚一层雪?这不知道的恐怕是该以为咱们殿下好大的威风,一来便要诸位站在雪地里听训了?”
闻舒城被景洛一番话说的面如寒冰,见他不愉,便立刻有人虎着脸道“你他娘的哪儿冒出来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速速退下!!!”
见状景洛朝着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人不过二十多的年纪但身上的甲胄看着便是品阶不低,不由开口道“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哼!本将乃是凉城驻地正五品宁远将军,你一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黄口小儿见着本将和闻军师不行跪拜之礼便算了,还敢在此口出狂言,是谁给你的胆子?!!!”
他语气狂妄的说完,预想中的景洛和二皇子会脸色难看却并未到来。
只见景洛重复了一遍他方才说的官衔喃喃道“殿下,那我这巡防御史应该比五品要高吧?”
赵渊嘴角不自然的扯动,身后的其余人也都是有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的确,按照我朝官员品阶来算,你这应当是在宁远将军之上才是。”
见状闻舒城和方才说话那宁远将军皆是黑了脸。
“啧!”
景洛摸着下巴啧啧两声,“这行跪拜之礼就免了吧,现下小爷可能插的上话了?”
他玩味的目光从几人身上略过,那宁远将军被噎得面色涨红刚要再说什么被闻舒城一个眼神制止,“退下!”随即他转而面对景洛和赵渊时又恢复了和善模样,“是下官的失职,下官便不在此叨扰了!”
第一次交锋以对方没讨到好结束。
回到营帐的赵渊刚坐下,就被何副将屏退了无关人等去外间守着,接着他便眉目担忧的道“殿下您可算来了,您都不知道自国公爷失踪后末将等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闻...!”话说到一半,身后的另两位景仁义身边的老人便扯了扯他的袖子,“此事小公爷恐怕还不知道。”
其实景洛对此是有了个心理准备的,可真的听到老爹失踪后还是因为心绪起伏过大而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捂着胸口竭力抑制那点不舒服好半晌才算是缓和了些许,“我爹是何时失踪的,烦请伯父将事情一一告知可好?”
闻言何副将与身边两人对视一眼,“还是你们说吧!”
“国公爷当时失踪我二人也是瞧见了的,当时那蛮人头领武功着实不弱,且又是个年轻力壮的所以才与国公爷缠斗了许久,最终二人双双跌入湍急的河流内去。”
“如今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至今还未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