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吧。”她好不容易救了他的命,总不能将他饿坏了。
不过那人装束不俗,想来应该是地位不凡的人,不知会不会嫌弃这些吃食。
想着她狠心地想,若是他敢嫌弃,那她就将他饿死在这里。
人走出来了,重伤过后,他的行动力并不能很快,一路走来,目光含笑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此时经过梳洗之后已经俨然变了一个人,虽说没有男子衣物给他换,但是单凭穿着这件正黑色劲装与精致的五官,倒显得有几分绝色。
没想到,他自如地坐了下来,缓缓吃了起来,动作优雅有致,虽用的是粗茶淡饭,但吃相确是养尊处优的人特有的。
她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隔夜的馒头吃起来有些发硬,但配上一杯热茶倒也没那么难以下咽,她若无其事道:“这将是你毕生吃到的最简陋的一餐。”
那人面色如常,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浅浅勾唇,淡然道:“并非如此,我过去曾有十年吃的比这个要差得多。”
她目光一滞,表情依旧冷淡,继续细细咀嚼着硬馒头,心里似乎哪根弦被轻轻触碰了一下,便不再多言。
几日后得清晨,天才蒙蒙亮,后院的鸡鸣不过数声,孟南柯的瑶水斋便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满身肥肉的妇人,正一手拿着蒲扇,乐呵呵地敲门,她的身后跟着数名壮汉,抬着整整十八抬红色箱子。
屋内,孟南柯坐在凳子上,面色沉静,皮笑肉不笑地再次问道:“你说你是来干嘛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