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允并没有再与她过多对话,话音落下后传音的通道便被人堵上了,周围的一切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这一次的寂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让人不安。
孟南柯久久地瘫坐地地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周围密不透风的铁墙,从她精致的脸上并未看出任何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又到了一人独处的时光,殊不知,头顶上的某个的通风口,一个身坐轮椅的俊逸男子,正身着一袭飘摇简洁的白衣,一双黑眸看不出情绪,整个人隐藏在一片晦暗之中,以上帝之态,冷血而无情地,打量着她,嘴角像是被蜡封住,半分都未上扬。
孟南柯身处封闭之中,却不知,这短短的二十天时日里,天澜的京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京城几乎被官兵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让那朝堂之上最尊贵的男人眉头舒展半分。
原本光明教的事情已经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如今,也不知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家,究竟是在试图找出些什么……
从那天起的,被囚禁的孟南柯变了,她不再执着于每日进食与规律的运动来保持自己身体的活力,她那天唯一的动作只有从地上起身,一步一步,缓慢而失神地来到了床榻前,轻轻躺下,并为自己盖上被子,安稳地闭上双银。
但是双眼一闭,便像死了一般,因为她再也没有起身过,不吃不喝不反抗,更不言语。
屋内的一切好像就此死去了般,别说是饭菜没人动,就连那床榻上的被子,也不见得挪动半分。
任任何一个明眼人看来,都觉得她这是可以绝食,慷慨赴死的景象。
那轮椅上的男人亲眼在暗中看着她彻底沉寂,像是整个人被摧垮了般,他认为他该高兴,他也本该高兴,但是他的笑容,却格外吝啬。
“公子,还要继续监视吗?”
碧落起身向慕允深深施了一礼,细声细气地问道。
“不必了,随她去吧。”
慕允似是有些疲惫地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心里老是有某种莫名的烦躁,“是死是华都是天意决定。”
“是,公子。”碧落再次颔首,待慕允离开后,便命人将监视的窗口堵上,但是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酝酿。
她很是奇怪,为何公子既没有利用下面的姑娘采取措施,更没有过多观察她的异动,难道是认定她有心赴死,所以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