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叙去另一间盥室沐浴回来后,宿窈还没出来。
周道叙斜倚在窗台下的软榻上翻着一本兵书看。
很快,盥室门口传来动静。
周道叙抬眼。
宿窈穿着一袭轻烟紫的宽大袍子过来。
屋里烧着地龙。
她里面只穿了件薄丝心衣和裤子,外面套了件薄纱袍子。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周道叙眼神越来越暗。
宿窈却直接上了床。
她有些招架不住周道叙的眼神,于是用背影对着他,说道:“我还要抹药呢。”
周道叙放下书册。
拿过宿窈手里的几瓶药,另一只手握着宿窈的腰就往床边而去。
宿窈的腰比周道叙的手掌长还要窄。
就算是在同房前,周道叙每次碰到宿窈,都担心把她给折断了。
宿窈直接被放到了床上。
她轻呼一声,“敬先,你做什么呀。”
周道叙俯身到她身后。
骨节分明的长指一挑,宿窈身上的袍子就从她肩上滑落。
周道叙又直接解开她中,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上药得两刻钟。”
从抹药到药干,两刻钟的时间,周道叙从来不敢大意。
宿窈趴在枕头上,任由周道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
可宿窈脸色越来越红。
周道叙瞥了一眼,轻笑出声。
等到两刻钟一过,宿窈身上的药干了。
里面衣衫层层叠叠落下,堆积在了脚踏边。
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憋了二十多年,周道叙想不重欲都难。
宿窈觉得这一夜过得尤其漫长。
她如一个翻来覆去的煎饼,被周道叙折腾着。
身体积压的一切快要爆发出来时。
周道叙却只是含笑看着她,他勾唇,“窈窈,我是谁?”
尚在冬日,宿窈眼中春水却快溢了出来。
她指甲抠紧了周道叙肩臂。
“敬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周道叙眉间畅快笑了起来。
一夜过去。
宿窈简直不愿回想昨晚的一切。
两日一回。
周道叙的确是答应了。
可是……说好了一回一次,敬先怎么能如此无赖!
宿窈抱着被子缩在床上。
如今天气越发冷了。
宿窈清晨不赖一个时辰都不会起床。
好在公主娘并没有要求她每日晨昏定省。
周道叙走了已经有好一会功夫,身侧床褥已经凉了。
宿窈拖着酸软的身体进了盥室沐浴。
她立场非常坚定。
等到敬先回来,她就要好好跟他谈一次!
镜中的人气色极好,面如桃花,精致妍丽的面庞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