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对她和萄萄一点都不好。”
秦瑶光摸了摸鼻子,回想大嫂刚住在侯府的那段时间……
她点头,“确实如此。”
说完,秦瑶光觉得自己话重了,她轻咳一声,“但是大嫂已经原谅你了呀。”
秦瑶光不懂秦承郢心里的扭曲复杂。
秦承郢瞪着小姑姑,眼眶通红,“不会的,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秦瑶光皱了皱眉,“行了,你别想了,咱们还得回去招待客人呢。”
今日初一,武安侯府旁支的族人们都要来本家过年。
小少年一脸倔强,“你去吧,我就待在这。”
秦瑶光左右看了眼,确认无人,才问道:“郢哥儿,你当真没把萄萄当做秦音颜吧?”
秦承郢当即否认,他语气紧绷,“小姑姑,你别说这种话,萄萄就是我的妹妹!”
秦瑶光哼声,“以前你可是把秦音颜当做眼珠子看的,要我说,你以前就是个瞎子。”
“眼不瞎,心瞎!”
小姑姑的话,又把秦承郢脆弱的内心打了个稀碎。
他没说话了。
他的确是个瞎子。
公主府里一派寂静,下午时,明德还来了岩晖院。
明德见到宿窈便拧紧了眉头。
“你安心养身体,常州的事不必太过担忧,敬先战事经验丰富,不会有问题。”
明德也只是这样安慰宿窈。
毕竟战场情况复杂,生死就在一瞬间。
明德心里叹了声气,“你要是没养好身体,萄萄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我每日带着她,我可受不住。”
宿窈强撑起一抹笑意,“娘,您放心吧,我等他回来。”
明德离开后,李光亭又来了。
李光亭就差指着宿窈骂了。
“你这具身体可是为师熬了几十个大夜救回来的,要是再不——”
说话间,李光亭正搭着宿窈手腕。
他话突然断了,眉目紧拧着,眼中古怪,他看着宿窈,“你醒来喝的药就是我昨晚写的方子?”
宿窈点头,“没错。”
见李光亭不说话,宿窈皱眉,“师父,哪里不对劲吗?”
昨晚李光亭给她把脉时,心脉情况严重,可这一醒来,竟然还离奇好转了,不仅如此,还比前一两个月还好,就像是枯木逢春,一股新生之力在她体内似的……
李光亭盯着宿窈良久,然后又摸了下宿窈头顶,耳后……
他面上越来越怪异。
宿窈忍不住道:“师父,我方才醒来时诊过一次了,应该情况没这么严重吧……”
李光亭冷笑一声,“按照你的医术,当然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宿窈:“……师父,您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光亭抿唇,“罢了,你先休息,我明早再来,有事就差人来找我。”
宿窈嗯声,“您去吧。”
萄萄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等她醒来时,外面都天黑了,萄萄没第一眼见到娘亲,心里着急,连忙让玉兰带她去了宿窈屋子。
见到娘亲,萄萄在她怀里赖了会。
宿窈摸着女儿小脸,“宝贝,睡醒了?”
萄萄脸上还红扑扑的,她系着石榴红的小斗篷,脖子一圈毛茸茸的。
萄萄重重点头,又去给宿窈倒了杯水。
萄萄不让玉兰帮忙,她端到宿窈面前,“娘亲,喝水。”
宿窈眉眼温润,“谢谢萄萄。”
萄萄趴在床边,“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萄萄是记事的年纪,每隔几日就要问一次。
宿窈轻声,“快了,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