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吧,脑袋里缺根筋的傻缺玩意儿,我们宁宁早就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江清宁不知所以,在我身后疯狂眨巴着眼。
好像在说,哇,我闺蜜真的太强了!
我飞速扭头朝她使眼色,她就哆嗦着嗓子,跟着我重复。
声音却像是坐上了过山车,硬生生转了十八个弯,最后不确定地收了尾。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江清宁不知道我打的什么算盘,但她信任我,没有一丝犹豫。
这句话杀伤力不小,沈延时一手捂脸,愣是呆了那么几秒。
趁着这个功夫,我已经飞速拽着江清宁躲到了张医生身后。
刚才的那番动作,已经严重违反了系统的规定。
可不知为何,本应出现的电击却时时未到。
莫非系统死机了?
我心生疑惑,并没有时间深究。
因为沈延时眼神如箭一般射向我的脸,像是要从我脸上硬生生剜下几块肉。
好闺蜜不愧是好闺蜜。
江清宁和我心有灵犀,此刻勇敢地站出来,一边挤眼泪一边说。
“对不起,沈延时,是我欺骗了你。但我确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继续住在你这里,恐怕不太方便。”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追了她大半个月的小爱豆。
沈延时满脸震惊,脱口而出,“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冷笑,“你多大一张脸,真以为自己是人民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他无视我的挖苦,跟苦情剧里的男主似的,只看着江清宁。
“宁宁,她说什么,我都不信。只要你回来,站在我身边,我就相信你。”
江清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忍着恶心,艰难地回忆着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沈延时,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还我自由吧!”
说到最后,江清宁深受感染,眼眶四周绕着一圈泪。
她的确悲上心头,想想每天都得对着这癫公,哪里不悲。
我观察着沈延时的面部表情。
他似乎是有点伤心,眼中甚至还露出了几分茫然。
但我比谁都清楚,他心里最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与其说沈延对江清宁念念不忘,倒不如说他喜欢自己“痴心不改”的人设。
为了人设不倒,他决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沈延时就像个聋子,继续自以为是地说着。
“宁宁,为了曲盈盈,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你已婚她未嫁,怎么就不能喜欢上其他人?”我痛斥他的虚伪,“就因为你对人家恋恋不忘,她就得为你守身如玉?”
旧社会的财主都没有这么会压迫人的!
我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你要是不放人,我就立刻打电话报警,通知记者。让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横刀夺爱,逼人就范的?”
沈延时,要脸。
沈氏此前沸沸扬扬的行贿案还没出调查结果,他最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不管他有多么不情不愿,都只能咬碎了牙看着我带江清宁离开。
一坐上车,江清宁就扑倒我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张医生依旧面无表情地开车。
我一手搂着江清宁安抚,一手超他竖起大拇指。
“张医生,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共患难过的姐妹了,以后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你一口汤。”
张医生终于额头青筋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