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清宁都察觉到了不对。
她揉了揉笑得酸痛的脸颊,像往常一样叫他,“延时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你——”
沈延时没听完她的话,一把抽过文件夹,摔在了工作人员面前。
“离,现在就离!”
工作人员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朝他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要和你离婚嘞,脾气这么暴躁,没素质的了。”
我和沈清宁同时憋笑。
而沈延时脸色又青又白,捏起的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虽然离婚过程曲折,但离婚证办理的速度很快。
我亲了一口离婚证的封皮,美滋滋把它揣进兜里。
只不过沈延时的反应让我看不懂。
他总算摆脱了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怎么就一点高兴的神色都露不出来呢?
我可不会觉得是他追妻火葬场的时间线提前了。
“曲盈盈。”他对我的态度依旧恶劣,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我再说最后一遍,离婚之后,你休想回到我身边。”
我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然后放在嘴边一吹。
“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耳朵不聋。”
沈延时:……
我朝他一摆手,直接把沈清宁拽到我汽车的副驾驶上,扬长而去。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沈清宁像猴子一样“哦哦”了两声,然后才害怕地问我。
“咱们这样不算违反剧情吧?”
我把她带上了高速,降下了车窗。
风从车窗往里灌,自由的味道将我们两个包裹。
我同样冲她大喊,“不会,系统答应在和剧情无关的时间内放松监管,你不用担心!”
沈清宁的电话快要被沈延时打爆了。
她哈哈大笑,干净利索地把手机关机,跟着汽车音响里的音乐尽情摇摆。
我一路把车开到了海边。
海边倒没什么风,海浪声平缓。
我们两个头挨着头倒在了沙滩上。
沈清宁这时才朝我倒苦水,“你都不知道那个姓沈的有多么变态,在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壶热水都不会烧。”
“他说是把我接到他家里照顾,但实际上我什么事都是自己干的。他应酬完了之后,我还要给他热牛奶——”
我笑得肚子痛。
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躲在被窝里偷偷议论班上男生的时光。
“不过,有一点我倒觉得很奇怪。”沈清宁敲了一下脑门,“今天早上,我从门缝里看见沈延时对着自己的身份证明看了很久。”
她说:“他知道离婚需要带什么,只是单纯不想带,不想和你离婚而已。”
我不以为然,“他不过是想继续试探我的底线罢了,还想把我叫回去给他当牛做马。”
“不。”沈清宁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她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住在沈家这么多天,他对我的态度其实也很正常。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突然犯神经,对我爱得要死要活。”
沈清宁趴在我身上,“你说,他不会镇对你有意思吧?”
当然不可能。
我失笑着轻点沈清宁的额头。
“肯定是你产生错觉啦。更何况,他要怎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