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对狗男女!”公主回过头,又冲着求凤兮和月花雪骂了一声。
二人听到梁楚秀的骂声,都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误会还挺深的。”待梁楚秀走远后,月花雪笑道。
“谁让人性如此不堪且脆弱呢?猜忌,贪婪,背叛,私欲,信假而不受真,受辱,恐惧,贪生,性欲,嫉妒,这些都是人性最大的缺口,极易让某些存在趁虚而入。”求凤兮淡然开口。
随后,他将右手抬起插进刘海中,苦笑道:“想要达到可控的心境,使得心境不会破碎,除了时间的陈炼,也只有非人了。如同我等一般,不是吗?你这丫头若不是有我相教,指不定会是别的样。”
“是是是,灵祖前辈您老人家说得对。”月花雪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情意,痴迷的注视着求凤兮,端起酒盏柔声道:“凤兮,敬您一杯。”
夜色的院子内,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恬静。
“你觉得会是邪修?”求凤兮和月花雪小谈了一会,饶有兴趣地问。
“按你千年前提出的说法,血祭异外的诡异存在,都归为邪修。”月花雪道。
“不错嘛,这就开窍了,看来我留下的文献你看过不少。”求凤兮轻笑一声,“虽说法子各不相同,但都是比魔修还要逾越的败类。”
闻言,月花雪脸颊泛起一丝看不见的羞红。
因为是你的提议啊。
之后,求凤兮又和月花雪问了下近三年来天域各处的事情。
作为应酬,月花雪的问题他也悉数地回答了一番,其中不乏改进修炼方法、有关各族,以及有关“通晓”之术的注意事项。
虽然月花雪也是将突破到合体期的炼虚期巅峰修为,但自从五十年前和求凤兮相识开始辅修通晓之术,她的综合实力才愈发精进。
要不然就妩姈宗的媚修路子,月花雪估计在同境界的条件下,正面是谁都不可能打得过的。
至于现在,她都有信心和云翎子碰上一碰了。
话说如此,和求凤兮对饮了许久,月花雪也架不住灵酿的酒劲,脸上泛起勾人的红晕。
“凤……凤兮……你信不信别人口中……对我的言论啊……”月花雪伏在桌上,两个大白兔垫着桌边,一手托着脸颊,一手端盏小口抿着酒问。
“哈哈,我没有理由怀疑任何假都没有说的人。”一点屁事都没有的求凤兮笑笑,“你这丫头啊,就是太喜欢把心事藏着掖着,小心点,会着道的。”
“才不会呢!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月花雪晕乎乎地回答一声,直接起身坐到了求凤兮身边。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时候的事吗?”她问着,直接抬起一边腿横跨,用空闲的手揽住求凤兮的脖颈,坐到了他的腿上。
“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在雨留卿底下忍气吞声的元婴期。”求凤兮波澜不惊,又饮下一盏酒,淡笑道:“没想到啊,这才五十年过去,都炼虚期大成了,你敢说你不是天才?”
“那还不是……有你教我嘛……”
月花雪说着,二人周围忽然弥漫起了浓浓的障目粉烟,将二人包裹。
烟雾中,二人周围的景色变换,竟是五十年前的妩姈宗。
旋即,他们的思绪在不觉间飘回了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南洲,妩姈宗。
那时的妩姈宗刚刚独自探索完一处未知无人的云府,全宗上下都聚在宗门广场上。
中年妇人模样的雨留卿将从云府里得到的灵酿全部展示在地台上,足足堆起了数十米。
“此次发现云府,是我妩姈宗之大幸!如此万计灵酿,定能令我宗大展前程!”
雨留卿的声音传遍整个妩姈宗,全宗上下无不在欢庆。
然而,身为亲传弟子候在雨留卿不远处的月花雪脸上,此时却是一点喜悦都没有。
她的本能告诉她,有什么灾难很快就会发生,而且是当下!
“嗖!”
霎时间,一声极大的破空声响彻整个妩姈宗!
天空中,一颗白色的“流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妩姈宗冲来!
因为修炼采补,整个妩姈宗都沉浸在现状中无法自拔,谁都没有注意到。
此刻,月花雪成了全场最害怕的那个人。
那是……什么……人?
月花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因为恐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已经开始蔓延,让她身体无法动弹。
“轰!”
之后的一秒,仅仅只是一个眨眼,随着一声巨响,她的面前就爆发出了一阵足以摧毁山岳的冲击波!
那冲击波带起的气浪强悍至极,直接将妩姈宗所有人吹开了数十米远!
顷刻间,整个妩姈宗都被扬尘和酒气给弥漫!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月花雪自然也没有逃过气浪,她甚至还被吹到了十尺开外的地方。
她勉强睁开眼,只见到扬尘之中,一个及地白色长发飞舞的少年身影逐渐清晰。
“看来用力过猛了,全部都碎了。”扬尘中,一道极度不爽的少年声音响起。
说罢,扬尘中的少年抬手一挥,扬起一阵风将扬尘吹散。
扬尘散去,望着那少年的背影,刚想站起身的月花雪顿时双腿无力,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少年表情忍怒,四处看了看,开口就带骂声地问道:“杀千刀的!谁是雨留卿?给小爷滚出来!闯进别人的云府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敢做不敢认是吧!”
妩姈宗上下艰难从地上撑起,有甚者都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幸存的众人纷纷看向突然降临的少年,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五尺开外,一片房屋坍塌的废墟中,雨留卿艰难爬出石堆,怒目循声望去,蓄起杀招看向少年,“你是谁!胆敢袭击我妩姈宗!”
“原来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