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自己有通知段世璘来剑宗见自己这件事告诉在场的任何人,因为他早已经决定不再主动涉世。
对他而言,自己每次涉世都极有可能引发大动荡,这是他最不愿遇到的。
不过,要是激起了他的兴趣,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他而言,谋划天下这种事情无聊至极。
和小辈们简单交谈了之后,求凤兮也是打算让符羽苓一行人在剑宗留宿一晚,自己好有足够的时间给左丘流炼制宝器。
入夜。
玄厉宗来客住处。
“师父……你为啥要赔那瘦猴演练场!还有!你到底欠了多少债务!这是要我们玄厉宗把一成的家底给赔出去啊!”符羽苓白天被云翎子的话给吓了一跳,现在有了空闲,她立刻就找到了自己师父对质。
左丘流沉着气,看着徒弟那焦躁的表情,道:“阿符啊,你莫要再想此事。这赔的,是为师自己的家底,不动玄厉宗分毫,莫要再追究了。”
可符羽苓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她不爽地咬了咬牙,道:“话虽这样说,可是师父,那瘦猴比土匪还要土匪!阿符忍不下这口气!”
“你这孩子……”左丘流无奈摇头,道:“你当真以为,为师这欠的是债吗?”
“为师这欠的,是阳陵剑宗的人情,更是给剑宗表态!表示我们是站在剑宗这一边的。”左丘流说着,突然转话道:“现在行络子那老小子的大徒弟已经到了合体期,可谓是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外,当世唯一一个新晋合体期的人。也就是说,剑宗已然是当世第一宗。”
“更何况,为师七百年前欠灵祖爷个突破的人情,这次的事,剑宗便是咱们玄厉宗最大的底。阿符,为师如今不再好出面领头宗门,所以,和剑宗结盟一事,便交到你身上了。”
师父……
符羽苓此时也明白了左丘流的想法,点头道:“阿符明白了。”
深夜,阳陵山脚下。一个行走极快的身影走上山道。
他的脚步不敢停下,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似的。
两炷香的时间后,身影摸到剑宗祠堂附近,就当他经过祠堂边的槐树时,有一道少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你小子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从山道上来?”那声音停了片刻,像是想起来什么,道:“哦,对了,今晚没有弟子巡山。”
“灵祖!”身影躲进暗处,看着槐树下靠着树干而坐闭目养神的白发少年,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文雅,像是儒士一般。
“给你的东西,可看了?”求凤兮双眼轻闭,对那身影问道。
“看了。”身影回道。
求凤兮从袖中摸出一颗玉石,往身影所在的阴影处丢去,道:“回去之后,开个隔绝外界的法阵再打开,你们那,还有你们正道,可比魔道要好对付。”
身影接住玉石,对求凤兮行了一礼,道:“晚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