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进神情阴郁,对着桑知明知故问道:“这位姑娘不会是萧大人新纳的妾室吧?”
还不等萧以成出声呵斥,桑知便冷冷道:“这位是岑大人吧,我刚刚乍一看也是没认出来,毕竟上次见大人,大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岑进微微有些恼怒:“你个姑娘家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知羞耻!”
“又不是我光,我羞什么,”,桑知挑眉看他,而后又认真道,“你那日兴奋之时受了惊吓,这会面色不大好,我观你身虚气浮,精气乍泄,怕是你日后行房事会颇为吃力,不过我有药方,能医好你。”
“只要这个数,”桑知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白银。”
三两药方钱,两千九百九十七两的积德钱。
既然他嘴上不会积德,那她就替他把钱捐给寺庙,也算抵消了他这些年的口业。
“如何?”桑知目光程澈。
岑进勃然大怒:“满口胡言!你这小丫头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敢造谣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命人将你拿下,今日就算萧以成也保不了你!”
桑知平静道:“你伤势还没大好,想来还没来及再行房事吧,如何能知道我说的是假话?更何况,你的身体,你心里清楚,你晨间可有疲软之意,白日又可有腰酸腿软,精气不聚,浑身无力.......”
桑知目光坚定又坦荡,说出的恰好戳在了岑进的软肋。
那日他正在女子身上奋力耕耘,桑知和萧以成二人突然破门而入,确实吓了他一大跳。
这几天晚上做梦,也总觉心悸,随后一身冷汗的惊醒。
不过他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说来......
岑进紧紧攥着拳头,脑海中控制不住的闪过这一段时间身体的异常。
他早上......确实没有曾经那般生龙活虎的感觉了,白日里也总打不起精神,感觉浑身疲累。
岑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定了定心神道。
“你......你牙尖嘴利!你又不是大夫,连脉都没摸,如何下次定论,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这些行骗的本事!你真是为了骗钱,不择手段!”
话虽这么说,岑进的气势却弱了下来。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他的身体绝对没事,绝对没有。
这小丫头就是误打误撞,才碰巧蒙对了几个症状。
桑知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涨价了,现在这药方卖三千五百两。”
岑进一听这话,更加笃定桑知是为了银子。
故而一脸轻蔑的看向她。
“你白送我我都不会用你的方子,小丫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未免也太没底线了,当心湿了鞋,掉进河里。”
萧以成看着一旁盲目自大的岑进,嘴角是压不住的嘲笑。
桑知说他不行,他一定是不行了。
还在这里虚张声势呢。
萧以成心底默默盘算岑进这些年贪的银子,不知道够不够他付药方钱的。
岑进看萧以成笑止不住的心头冒火。
然而一激动,却抻住了受伤的肋骨,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步也不敢挪动。
萧以成也没那么狠心,喊来两个侍卫把岑进抬上马车,送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