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炉所属,域外附庸行走限制解除。
除了知道第一个核巫术是环巫师之上的核巫师的标志手段,接下来的一连串名词,安德烈和韦德不仅是不懂,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先进入站台的新生们也都被这份长长的名单控在原地,一个比一个呆。
周遭的陈设明明非常普通,现在却因为一动不动的人群变得诡异起来。
而且这份名单还在不断延长。
恶魔契约限制解除。
占星与解梦巫术限制解除。
神降与域外沟通限制解除。
昭天客基础能力限制解除。
安德烈终于听见一个自己知道的东西。
安德烈:保罗,你有啥感觉没。
保罗:没有,出什么事了?
安德烈:没事,就是问你好。
保罗:准备好笔。
安德烈:干什么。
保罗:我教你说脏话。
安德烈暂时屏蔽掉保罗的教学,不是时候。
名单也终于到头了,最后一项是——炼金物品行走限制解除。
安德烈鬼使神差地朝胸针看去。
没有异样。
难道这东西不是?
也对,炼金物品应该挺稀有的,给学生人手发一个图什么呢。安德烈找了个解释。
随着名单念完,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流动起来,各自走向对应的车厢。
安德烈和韦德也给后来的人腾出位子,好让他们安静地发呆。
“我是六号车厢。”韦德在六号车厢门前停住。
安德烈扬起下巴:“塔内见。”
“塔内见。”韦德点头。
暂别韦德,安德烈走进二号车厢。
二杠五。安德烈重新检查了一次车票,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待遇还不错嘛,独立包厢。”
安德烈将行李放好,也没忘记要将车票凑到胸针前面。
木浆制作的硬卡纸碰到亮黄色金属的食指,两种截然不同的材质竟融开始相融。
胸针被捏合成一只持着钢笔的右手。
过于立体的造型硌得安德烈胸口生疼:大夏天的发什么胸针啊。
顶着这个东西,安德烈不想出去串门,调整了一下胸针的位置,就拿出写着乘车注意事项的小册子打发时间。
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车厢中响起广播:“列车即将发车,回到正确的车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这已经是第二次强调要在发车时处于正确的位置了。
安德烈并不关心。
拿出母亲准备的零嘴,左掏右翻没找见手帕,误将父亲的信掉在了地上。
安德烈捡起信擦了擦:“正好能拿来擦嘴,好歹是张纸不是。”
取出信,铺开作餐巾,安德烈嚼着酥脆掉渣的零食,顺眼看了看。
安德烈:
自从米兰病故,你就拼了命地学习,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最应该做的是和你谈谈。
但是请原谅我。
我希望你进塔。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打架吗。
那个小孩叫我“逃役的懦夫”。
关于懦夫,他说的没错,但我不是因为怕死而逃役。
你知道的是,米兰来我们家待了一年,学了一年。
米兰回去后,你爷爷将德文郡的情况套用在库克郡上,成功推动了你大伯竞选。
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你爷爷早就计划好的。
包括我的逃役,包括将我的流放地安排在德文郡。
我不后悔服从于你爷爷的安排。
但我现在开始后悔,没有早点和你谈米兰的死。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对你做的,就像是你爷爷对我做的一样。
我没有怎么管过你。
好吧,是没有管过你。
我以为这可以让你自由地选择。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显得晚了。
我不问你要为米兰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你要从现在开始就作出决定,在那之后,你还要做什么。
照顾好自己,你母亲会担心。
安德烈没有看落款,收好信,放进行囊最里面。
“真是沉重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