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王冠领读摸摸耳朵，质疑道：“授课老师凭什么在课外还尽心辅导你。

巫师们都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这一点难道还有假吗。”

“正因如此。”安德烈笑道，“除了上课，老师们肯定是一分钟都不想多花在我们身上。”

两名领读感到莫名其妙，权杖领读直接扔下刀叉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德烈此时大概摸明白了两个领读的脾气，权杖领读高傲急燥，王冠领读敏锐多疑。

还行，不算太差，够用了。

安德烈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有得选，谁会给我们上课呢，专心做巫术研究不好吗。

但是老师们没得选，他们需要工资，需要研究经费。

请记住，在本质上，未来七年我们所享受的所有学习内容，都是双塔用研究资源从老师们那里买下来的。

这是老师们与双塔达成的交易。

双塔付钱，老师教课。”

“而我的想法是，”安德烈露出笑容，“既然他们可以做交易，我们为什么不能。”

“我们哪有货物可以交易。”

“你是说指导机会。”

权杖领读和王冠领读同时开口道。

“没错。”安德烈揭晓谜底，“指导机会对于我们来说是奖励，对于老师们来说却是不一定。

他们最看重时间，偏偏指导学生就需要花费时间。

虽然暂时不知道双塔是否会对指导老师给予一定补偿，也不知道这个补偿是否令老师们满意，但无论如何，这给了我们创造筹码的机会。”

王冠领读已经理解，接过话头念叨着：“如果授课老师们不想花时间指导学生，我们就把成绩控制得差一点；反之，就让成绩变得好一些。

说白了，就是弄一个差价出来，让老师们有得赚。”

“不，不能叫赚。”王冠领读立刻摇头否定道，“只能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权杖领读也明白了，说道：“你需要我们一起控制全年级的成绩，这样老师们就会愿意和你做交易，在课外指导你。”

“是指导我们。”安德烈纠正道，“我愿意把随时联系授课老师的权力分享给你们。”

王冠领读抿了抿嘴唇：“那在我们之间的交易里，我们又需要付出什么。”

“忠诚，暂时的忠诚。”安德烈坦诚道，“这个计划并不一定能成功，但在失败之前，我需要你们对我保持信任，全部的信任。”

“成交。”权杖领读爽快地答应。

“成交。”王冠领读犹豫片刻后也答应下来，但同时提出了新的疑问，“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会损害其他新生的利益，万一败露。”

不等安德烈回答，权杖领读抢先开口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差价不从他们身上找又从哪里找。”

安德烈抬手阻止权杖领读，平静地对王冠领读许诺道：“第一，促成这件事的人是我，事情败露与否，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

只要你们觉得风评影响了你们的利益，尽可以推给我。

这很容易实现，因为只有我能随时联系授课老师，只有我能做这个坏人。

第二，其他新生的利益不一定会受损，只是相对而言，赚得不如我们多。”

“这话怎么讲。”王冠领读追问道。

“我说过，三道礼仪一环扣一环，这还没讲到晚餐上。”安德烈反问道，“你们觉得，我要如何才能让老师相信，我有能力掌控全年级所有人的成绩。”

权杖领读似懂非懂，试探性地求证道：“通过让所有人都同意你的分配计划。”

“正确。”安德烈陈述道，“交易的基础建立在相信之上。

如果老师们根本不信任我的能力，交易便无从谈起。

成功分配晚餐这件事正好是一个证明，代表着我有办法做到前面六届学生都做不到的事。

它是我们入场的门票。”

“还有，再说回到利益上，”安德烈偏头示意二人看向食堂里空空荡荡的其他六个区域，“你们也看到了，正常发展下去，每个人都要少赚三个受指导机会。”

此时安德烈突然醒悟一般，拍拍脑袋，说：“对了，我有提过吗，优秀成绩换来的奖励机会也是纳入晚餐，也是由我分配，也需要全员通过，否则全部作废。”

两名领读闻言心中不由一紧，他们早就被安德烈设计的美好前景所俘获，预期被无限拔高，现在安德烈突然撤了凳子，感觉像是凭白损失了一大笔钱，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怎么办。”

安德烈不急不慢地总结道：“总之，计划通过，大家都有得赚；计划失败，每个人都要损失至少三次以上改变命运的机会。”

权杖领读焦急道：“所以你要怎么做，肯定有人会不满意分配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