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我问谭教授这些东西足够十几号人用一个月,我们只是去雪山考察,会不会太多了?
谭教授说有备无患,如果气温下降到零下40度,手机很快就会没电,条件非常恶劣,物资充足有利于长时间考察。
这段时间里,我收到武叔发过来的消息,说拉伊莎是科学院某领导女儿,并没有加入黑恶势力,只是她的成长史是空白,查不到。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打消顾虑,去昆仑山也好把后背留给他们,如不然,还是不大放心。
成长经历查不到,也可能是她在莫斯科长大的原因,身份背景确定就好,比如是科学院某领导的女儿,这身份,比我们俩强太多。
我们一行五人从南方开车到西宁,第三天赶到格尔木昆仑山口。
来到昆仑山口,才知道谭教授说的话一点没错。
古书记载,昆仑山是玉龙腾空之地,素有亚洲脊柱之称。
远看昆仑,山峰奇峻,如数十匹白马驰骋在玉带之上,巍巍昆仑,千秋万壑,万年冰雪覆盖。
新青峰的海拔最高有6800多米,要登峰上去,对心肺功能承受和适应能力要求极高,如果不提前做训练准备,到了昆仑山,就会像我一样,况且我已经做过训练。
才2700米海拔的高度,我就觉得胸闷,呼吸困难,出现轻微高原反应。
三胖在越野车里放着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抽着烟。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谁知道这家伙早就做好准备,把景天红花胶囊丢给我,“初一,这玩意好使,我已经替你试过药,完全没问题”
在来之前,我也在网上查过,每个人缺氧程度不同,跟个人身上的单位血红细胞需氧量有关。
这是抗高原反应的药,要提前三天吃,现在我感觉呼吸困难,就是使劲呼吸,氧气才够用的那种感觉。
也顾不了那么多,立刻吃药。
吃过药才感觉好些,也许是心理原因,分不清楚。
车窗上满是热哈气,车外是零度气温,还在渐渐下降,听说这里昼夜温差大,不知道到了夜晚有多冷。
我是彻底折服这里的温度,缩在车里用毛毯裹的像个竹筒。
谭教授是领队,拉伊莎是副队,我和三胖全程打酱油,杨馨倒是显得格外专注认真,对路过美景都要一一拍摄下来。看她仿佛不知道冷为何物,不由钦佩东北妹子的彪悍。
车停在路上,杨馨打开车窗对前面拍照。
我问三胖发生了什么,三胖摇头晃脑,看样子他也不清楚状况。
不一会儿,谭教授走过来,示意三胖和我不要着急,前面遇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群体迁移。前面的车为了不使羊群受惊,都停在远处,让羊群先过马路。我们在最后面,应该要等一会儿才能继续走。
保护野生动物,在格尔木保护站的时候,我们就收到宣传册。对于保护生态环境这一点,我和三胖态度一致,大力支持。
目前,我们是属于精神上完全支持,行动配合支持,倘若以后有钱了,再实行经济上的鼎力支持也不晚,总之就是一句话,大力支持。
我没有谭教授和拉伊莎下车给保护动物的志愿者送物资的高度觉悟,只有坐在车里对志愿者示以最真诚的傻笑,毕竟现在的我,就是一拾荒者差不多。
但那些志愿者却很亲切的还以微笑,他们站在零度气温的马路上,迎送我们这些陌生车辆,只为藏羚羊可以不受惊吓,能够顺利迁移。
这份执着与担当,值得我们学习尊敬。
越野车行驶到刚才藏羚羊过马路的位置,我打开车窗看那些渐行渐远的藏羚羊,有一只黑脸雄性藏羚羊朝我们看,像是在表达谢意,又像是能够成功穿越马路在沾沾自喜。
大自然的美丽画卷,在这戈壁盘山公路上,留下人与动物和谐相处,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继续行驶在去往无人区的道路上,听谭教授说,以前有很多盗猎者,残忍的猎杀藏羚羊,一度几乎濒临灭绝。
后来大力打击盗猎者,才使得藏羚羊有如今的规模。
那些羊在冰天雪地里繁衍生息,还要防范狼群捕食,何其艰难。
修路通车后,在迁移时,羊群过马路,稍微受到惊吓它们就会远远跑开,所以才有志愿者为了藏羚羊可以顺利迁移,在路上拦车礼让动物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