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在他头顶正上方,有一头猪那么大个的冰块就要砸在他身上,我使出全身力气冲了出去,一个纵跃把托尼扑倒撞翻了出去。
冰块砸在岩石上冰花四溅,碎裂开来,溅开的碎冰刺把我脸颊刺破一道口子,还好躲过冰块的致命一击。
我不及多想,旋即对着托尼就是一个大耳光,“快跟我走!”
这一巴掌好悬没把托尼给抽晕过去,他也立刻明白过来,打起精神就往陨石后面冲。
冲到陨石后面,我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浑身出汗。
托尼连连称谢,这次我总算听出来一句,“三克油”
心说这家伙真是个脓包啊,如果不是他知道冰川遗址入口在哪儿,说什么也不应该带他过来。
岩石后面果然安全,我用探灯照头顶,心说为什么没有东西掉下来,这一照,竟然发现上面的岩石结构层,有个明显的岔缝。
碎冰虽然不足以把两千平方米的冰层全部掩埋,但那奇特的法阵和膜拜黑洞的祭祀尸骸却被砸的砸,埋得埋,已经看不清楚原来模样。
谭教授叫苦不迭,说这些远古文明能保存到现在十分不易,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太可惜。
杨馨也苦着一张脸,没有完整的祭祀坑,她拍摄的照片说服力就不够明显。
我忙安慰他俩,说:“只要能把那神秘的黑洞调查清楚,也不枉此行,毕竟黑洞还在,人没事就行了”
说完这些话,谭教授和杨馨才振作起来,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拉伊莎和三胖都在扣陨石,心说这二毛子黄毛丫头怎么也被三胖传染了。
但见她是出于研究,不像三胖扣下来一块就丢到背包里,也就懒得管。
休息了一会儿,我让三胖把保险搞好,别再走火,幸亏没伤到人,如果在这下面有人受伤,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每个人照顾自己都够呛,如果再拖个伤员,那就更糟糕。
头顶岔缝与陨石有十米,站在陨石上能抛绳攀上去。
断层下面没有出口,除了来路以外,就剩下这个岔缝,和那无限深的地洞,下地洞如同找死。
是否选择头顶岔缝,看还有其他未知遗迹?。
想到这里,我把想法告诉他们。
谭教授说可以上去看看。
我看利用祭祀尸骸拿着的青铜矛,抛上岔缝卡住缝口,顺着事先绑在矛中间的登山绳就能上去。
缓过来气。
三胖打了个样,一发命中,青铜矛卡住岔缝,吐了口吐沫搓手,率先顺绳往上爬。
三胖爬上去喊我,“老胡上面有路,搞不好是个古埃及金字塔的甬道”
我问三胖,“发现了什么”三胖神神秘秘的说“你肯定想不到,自己上来看”
托尼惊魂未定,腿肚子打颤,上绳差点掉下来,我让三胖把绳子绑他腰和裤裆上,成三角形打了绳结,把他给拉了上去。
“你这外国佬,轻的像个娘们,以后该多吃点饭”
三胖说话间像提了个气球般毫不费力,把托尼拽了上去。
我在最后上去,空中攀绳在绳子上事先打好结就能省去很多力气,光秃秃的绳子就不容易上手脚。
果然另有乾坤,我上去刚站稳,就看到是人工开凿的石洞,高两米,宽两米,我们在下面看到的是石洞裂开的口子。
洞壁修造的很光滑,像是大理石砌成,难以想象古代工匠有如此高的凿刻境界。
地面最光滑,像现代沥青路差不多。
可以想象当时的人为了打磨这些地面用了多少人力。
谭教授神情恍惚,对指头挠痒,说让我们先走他垫后。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手指头钻心发痒。
我拿头灯照,发现他右手食指无名指,指甲缝里长出几根红毛。
谭教授擦掉红毛说,“不碍事”示意我们先走,他马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