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光线刺眼,我眯起眼睛,让眼珠适应环境,再睁开眼看时,发现果然有两个黑皮包,一个黑皮包掉在方坑最下面,一个挂在尸体胳膊上,那手骨还死死抓着背包带。
以前做出来的黑皮包,大多都是货真价实,不像现在乱七八糟的包包。
我看那包除了血迹留下的印和发霉后的霉菌,其他还完好无损,就让三胖用突击步枪把它挑过来,三胖试试距离不够。
我还在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去拿那两个包,托尼却大叫起来,把我们吓了一跳。
拉伊莎问他怎么回事,托尼神神经经指着地上的死蛇说,“那蛇刚才在动”
我们拐弯过来,就只有一条全是长红毛的蟒蛇死在这里,托尼说看到蛇身会动,与我之前感觉差不多。
既然如此古怪,必须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万一这些蛇只是冬眠,假死状态,那就大事不好。
三胖提起突击步枪瞄准那蛇,我用藏刀把那蛇头给切开。
忽然,满身都是红毛的死蛇蛇身竟然剧烈颤抖起来。
我差点没掌握住刀把,旋即镇定精神,握紧藏刀,一发狠把整个蛇头给剁了下来。
三胖和拉伊莎作势要开枪,我急忙示意他们先不要动。
没想到,切断的蛇身伤口处,淡绿色带着恶臭的淡青色汁液流了出来,那汁液晶莹剔透,近乎透明。
我大惊失色,本应该是血红色的蛇血,为什么会是淡青色。
那断头的蛇身在淡青色血液流出来之后,就不再动弹,只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蛇肉,蛇皮,迅速干煸。
就像失去最后的生命力一般,化为一摊青汁,蛇骨和蛇鳞却没有多大变化。
“真他么奇怪,老胡,你使了什么手段,怎么一转眼这蛇就像被抽干了一样?”三胖不可思议的问我。
我想起一些科学家使用的转基因,和古代人使用的一些蛊术,觉得这些蛇应该是产生了某种变异,它们就像陷入冬眠状态一样,看上去一动不动,但准确的说,它们还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不知道这些我还能安心,但越是知道这些蛇并没有完全死去,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就开始头皮发麻。
两米多长的蛇骨就像两侧弯曲的鱼骨一样,我突发奇想,用藏刀把蛇骨清理出来,用布包住一头,再用蛇骨去勾那两个黑皮包。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越是这种绝境,就越是激发我求生的欲望。
数次试探,总算用蛇骨把挂在那具尸体肩膀上的黑皮包给勾了上来。
黑皮包里竟然存放着一个铁爪钩,我大概知道那是盗墓人说的探阴爪,以前军队攻城也用这玩意攀上城墙,不过军队用的是飞钩爪,这东西又像探阴爪又像飞钩爪。
难道是开馆和攀岩两不误的东西?
取出钩爪,背包里空空如也,在另一夹层里我发现有折断的铅笔,发黄老旧的折纸,放大镜,机械怀表,指南针,碎掉的眼镜框和手电电池。拆开折纸,上面画了许多条线,像是地宫路线标记。分东西南北分别标记出来的路线图。
另一个黑皮包里装的东西相差无几,里面还有一口报纸包裹起来发霉的
肉干,半瓶酒精,一些塑料袋装的碎土,石块,以及那红色的毛。
“看来他们被困在这里,中机关而死”
我看完那些东西,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寻找出路,不小心中了机关陷阱死在这里。
以前的科研装备确实太落后,也或许是还有一些装备被其他队员带走了,不过就眼下看到的东西,有用的就是这张发黄的折纸上记录的线路。
这线路如果准确,就能让我们少走许多弯路,避开不必要探索的地区。
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是被骗了,拉伊莎和谭教授并没有对我说实话,这件事没有如此简单。
他们肯定对我有所隐瞒,就算是突然遇到风暴,谭教授怎么知道避难废弃屋的准确位置?
我冷眼看着拉伊莎,“这些人,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我言辞犀利,拉伊莎突然慌了,“我,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你爷爷,不是吗?”
我把散弹枪对准拉伊莎,“你和谭教授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去我家老宅要找什么?我爷爷的失踪和你们有什么关联?你们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里,对也不对!”
拉伊莎沉默了,她的脸色阴沉下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杀了我,什么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