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很快就出现。
去他大爷的虞族遗迹,管他什么昆仑秘境,什么科学研究,跟我有毛关系?
坚持下去,找到真相,胆小鬼才畏首畏尾。
两种声音在思维里乱窜。
最终还是畏惧心战胜了好奇,氧气已经不多,再走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
拉伊莎见我收拾东西,貌似准备返回的意思,急忙说:“胡,初一,你,你不是个男子汉,遇到困难就退缩,我看错你了”
我没搭理她,看错我的人多了,不差她这一个。
她看说不到我心坎里,竟然掏出左轮手枪对着我说:“你走,谭教授已经感染病毒,那病毒现在医学技术完全没办法救,你走,他就活不成!”
我把头盖骨顶在她手枪口,轻蔑一笑:“你怎么也学会威胁这一招了?有本事开枪”
说完我提起背包,示意三胖一起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哇哇大哭的声音,拉伊莎蹲在墙角忽然哭了起来。
手枪也掉在地上。
我脚步放慢,心想怎么谈不拢也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这一招?卖惨吗?。
谭教授应该是感染了病毒,但他有自己的使命,而且也已年迈,难道也要让三胖和我,大家一起中病毒死在这里?
我无奈,摇摇头继续走,这一刻我烦闷大过理智。
“胡,初一,我知道哪里有解药,可以救谭教授。”
拉伊莎忽然变脸,腔调又回归正常,也不哭也不闹,说的正儿八经。
我心说,选择回去实属无奈,如果继续走下去,又难免出现未知危险,但是爷爷能安然无恙走出遗迹应该还有其他路走。
缓缓顿住脚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还有什么事对我隐瞒,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拉伊莎见我走回来,气鼓鼓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如果……”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马话锋一转,说:“地图上的线路有两条,我们现在走的是红线,走蓝线就能安全到达遗迹标记的圣泉”
我看过那地图,“什么圣泉?地图上根本没字,这不扯淡么”
拉伊莎用那些科考人员留下的放大镜给我看丝绢,上面蓝线标记的点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上去的文字。
那文字小的离谱,远看就像两个不起眼的蓝点。
在放大镜下才隐约看到两个汉字正楷字体,圣泉,旁边还有个十字,感觉像是红十字会的标记。
我大喜,怎么我就没想到用放大镜看看爷爷留下的丝绢呢?
“但是,你怎么敢肯定圣泉可以治疗谭教授中的病毒?”我在竭尽所能寻找拉伊莎话里的破绽。
和这种软硬不吃,狡猾善变的人打交道,我也只能如此。
拉伊莎忽然跟我绕起弯来,“我猜的,就像不冻泉,在当地人心中是神泉一样。”
我盯着拉伊莎看了好一会,心说这个黄毛丫头,真特么可以去看心理医生了。一会儿哭,一会笑,一会儿楚楚可怜,一会儿又装出甜美清纯的模样,看的我只能是无语。
暗骂,休想用人畜无害的外表迷惑我,我心理素质可是公认的坚如钻石。
“你猜的?”我感叹。
说出这三个字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在如此险境,凭着猜测就要赴汤蹈火?
拉伊莎见我不拒绝也不答应,没想到,她把目标又转向三胖,对三胖说,“如果能在这里找到解药救谭教授,我愿意把之前的250万一并结清。”
三胖是个见钱眼开的货,看我在犹豫,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傻不拉几说:“一口价三百万,别250,250的叫,在我们国家,这是骂人”
拉伊莎想都没想,立刻答应,并且当机立断,从包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给三胖,说里面有50万定金,出去就结剩下的250万,300万就300万,成交。
三胖把卡塞进包里,凑过来对我说,“老胡,既然来都来了,又有你家老爷子留下来的地图,就当观光遗迹,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我看三胖已经被资本家收买,又看拉伊莎对我笑,那意思表明,最终还是她取得了胜利。
既然事已至此,谭教授不能不救,为了科学探索,也为了再走一遍爷爷走过的路,就冒险走这一回?。
我无语,看三胖跃跃欲试,只好叹了口气:“不过,大家带的氧气已经不多了,看路线,到圣泉还需要一段路,到了圣泉,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能救谭教授,就必须撤出去。”
我的态度很强硬,这是毋容置疑的底线。
她们也都表示支持我的意思。
聊天这一会,把托尼给忘了,现在拿头灯照,见托尼扶着墙哇哇大吐,吐出来的全是胃液,估计已经吐了好一会:“你们,你们再不走,我就被熏死了……”
通道内的空气腥臭味确实严重,尤其是托尼还站在解刨那条死蛇的身边,他受到的恶臭刺激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