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打算手把手教拉伊莎使用起爆装置,没想到,拉伊莎却说:“别小瞧人,这东西我会用”
我们就地检查各自头灯电量和氧气袋、氧气瓶。
检查完毕,我双手端着散弹枪走在前面,拉伊莎和托尼在中间,三胖手拿突击步枪在后,沿着山体裂缝继续往前走,幸运的是地图上标记这里没有岔道,除了笔直的道路坑坑洼洼,有些潮湿硌脚外,也没发现什么危险。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三胖说:“老胡,你爷爷肯定是忽悠我们,按照地图我们这都要穿越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危险”
他散漫说着,忽然停住了步子,过了一会儿,以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话音,略带哭腔对我说,“老胡,你看,那是,那里”
我听他话音不对,急忙顺着他头灯光照射的方向看。
这一看,把我瘆的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鸡皮嘎达也冒了出来。
头顶五六米方向,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爬满了指头般粗大的蚰蜒。
蚰蜒在山东农村又叫草鞋底,幼虫时期只有四对步足,每脱一层皮,就会多长一到两对步足,成年蚰蜒有十五对节肢足,全身分十五节,长有几千个单眼聚集在一起构成伪複眼,形体奇丑可怖,恶心至极。
怎么这里聚集如此之多规模巨大的蚰蜒群?
难道这就是爷爷地图上所指的危险?
据我所知,蚰蜒不会主动攻击人,这些蚰蜒一动不动趴在石顶上,显然不是它们猎食的时候,它们都在睡眠。
但那位发丘中郎将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让大家冷静,只要不惊动它们,应该就不会被攻击。
蚰蜒头部的毒颚和末端毒爪在攻击时,会释放出体内毒汁,但毒性并不大。
可是指头大小的蚰蜒我还是头一次见,而且还有更大个的穿插其中。
这些蚰蜒已经不能用平常的蚰蜒去看待,我心中祈祷,最好不要惊醒它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法用数量计算的蚰蜒,如果全部对我们发动攻击……那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啊。
可就在这时,托尼看到头顶全是蚰蜒,吓得浑身开始发颤,紧接着还来不及拦他,就大张着嘴哇哇乱叫起来,把我给推了个趔趄,拼了命的往前跑。
这个外国佬,我真踏马服了,遇到事情就不过脑子,全部行动都是条件反射。
他才冲出去七八米,踩在碎石上脚下一滑,整个身体翻飞出去,一头撞在一块凸起的石棱上,头皮顿时被削掉一块,霎时间鲜血顺着头皮往外冒。
我和三胖冲过去,一把把他按住,急忙抬头看那些蚰蜒群有什么异动。
蚰蜒对腥味十分敏感,我赶忙取出纱带把他头上的伤口缠起来,然而血腥味已经四散开来,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那些沉睡中的蚰蜒开始缓缓抖动前颚,它们已经开始在苏醒。
这条狭长的长道裂缝,整条裂缝顶上全是蚰蜒,数目只能用无数来计算,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我焦躁的咬牙切齿,硬是拽起托尼,也顾不了再耽搁时间,怒喝一声:“大家快跑出去!”
拉伊莎也在盯住蚰蜒看,听我喊,她也急忙收神,正定精神发力往前跑。
裂缝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宽,脚下湿滑又有石块碎石偶尔还有水坑,四个人跑起来挤挤扛扛,总觉得如果再多长几条腿该多好。
可想归想,那怎么可能,才跑出去三十米,那些指头大小的蚰蜒就开始往下爬。
我们奔跑的速度不得不再度加快。
托尼头顶的伤,在仓促之间只是经过简单处理,血还在流,血腥气也越来越大。
当我们跑出去百米距离,那些蚰蜒也随之彻底苏醒,此时只能玩了命的往前冲,再也没有闲心雅致去研究那些指头粗的孔洞和发丘人的尸骸。
即使那些洞里是蛇,也好过这满天繁星般的蚰蜒群。
这种状况平生前所未见,才五分钟不到,前面道路石顶上的蚰蜒也开始蠢蠢欲动,整个山体裂缝里都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蚰蜒。
我们一边跑,一边拍打从头顶掉在身上的蚰蜒,“把耳朵堵上,这东西就喜欢往耳朵里钻”我急忙会意他们。
在吴老三书里记载,他的祖辈有一次盗墓,被困在墓里,睡着的时候,有许多蚰蜒钻进他们耳朵里,那些盗墓贼全部被蚰蜒吃光了脑髓。
我这一声喊,从头顶爬下来数条蚰蜒,就往我鼻孔里钻,我急忙捂住鼻孔,也不敢再喊。
被蚰蜒咬上几口看来是在所难免,它们钻进衣服里几率不大,但那些蚰蜒数量众多,毒性还不清楚。如果从手腕脚腕脖子外面钻进怀里,也只能把它们挤死在内衣上。
成块成片的蚰蜒从头顶往下掉,内衣里钻进去几条,皮肤奇痒,我用手掌隔着衣服把它们拍死。
脚下蚰蜒已经铺了一层,我们丝毫不敢停下半秒,脚下所过之处,踩死的蚰蜒向外绿汁乱射,断肢残躯堆叠成片。每次下脚就踩死数十只,但每次抬脚,那些蚰蜒瞬间就会覆盖其他蚰蜒的尸体。